两片湿润柔软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不是不小心?碰上,也不是蜻蜓点?水,是实?打实?的,唇对唇亲了他一下。
密闭的小房间,温热的呼吸交缠。
心?口几近停滞,他似乎陷在?了某种温热水流中,温柔的窒息感传来,甜美的声音在?拉他下坠。
又像野火,从?头烧到脚,璀璨烈焰里,烧毁他仅剩的理智。
“……别闹我,好困。”
这次,他终于听清了她的话。
季绪愣在?她身侧,连夜色也遮挡不了他脖颈的红。
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抱住了她的手臂,如同她把他认成季云澹的那个夜晚。
心?跳声越来越明显。
最后,他还是没能从?这里走出去。
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过来一样,不明白,但世间诸事又并?非必须得有答案。
长夜变蓝,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时?,静坐一夜的季绪喉结动了动,他轻轻从?她怀里抽出自己发麻的手,无声的甩了两下后,伸手帮这个每次睡觉都不老实?的人盖好被子?。
起身时?,他迟疑了下,毫无压力地低头在?她唇角碰了一下,随即又匆匆离开。
见她没反应,又亲了一下。
才分开,又觉好像少了点?什么,这次他没亲她的唇角,而是稳稳吻在?了她的唇瓣。
只碰了一下便很快离开。
季绪这才满意地站起身子?,修长的身影挺拔清瘦,看不出半点?一夜未眠的颓丧模样。
昨夜来的晚,房内昏暗,如今天?已?蒙蒙亮,房内景象便清晰不少。
他准备开窗时?,目光随便扫了一眼,看见了桌上平摊的信纸。
他眼眸一暗,阔步走了过去。
信纸抬头只写了一个字,季。
墨笔静置一旁,执笔人似乎在?这里坐了很久,思索应该如何回信,好不容易有些头绪时?,却在?称呼上犯了难。
季,她想写什么?
她往常都叫季云澹季公子?,如今只写了个季怎么就犹豫了。
怎么,她难道还想叫他云澹不成。
季绪把信纸抽走,攥在?手中,然后回眸看了冉漾一样,这才推开窗翻了出去。
小窗被轻轻阖上,房内又只剩冉漾一个人。
半个时?辰后,熟睡的少女睁开眼睛。
躺在?榻上发了会愣,她才慢吞吞坐起身子?,果不其然,昨夜又梦见季绪了。
她搓搓睡的发热的脸颊,感觉自己可能出了点?问题。往常都是多梦,季绪出现?在?其中一个梦,昨夜倒好,全是他。
她甚至还记得梦里他的脸。
记得他穿一身黑衣,记得他衣襟上有云纹金丝刺绣。
她已?经可以自己给梦境编造细节了。
这是病,今天?回来她得去医馆抓点?药。
做了决定?后,冉漾便不再多想,她掀起被子?,低头准备穿衣服。
嗯?
她发现?今天?她的寝衣格外整齐。
以往她每天?起来时?,身上的衣服总是皱皱巴巴,寝衣系带会被她无意识蹭开,就那样袒胸露背的睡一晚。
但今天?,寝衣的系带居然紧成这样,甚至打成了一个死结。
她低着脑袋解了半天?,越解越烦躁,好半天?才满头大?汗地把寝衣脱掉,然后赤裸上身坐在?榻上生闷气。
夕落说她睡觉不老实?,爱搂人。这没关系,反正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睡,但现?在?,她居然已?经不老实?到这种地步了吗。
梦游给自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