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拒绝。”
“你听不?懂是不?是?都说了可以考虑。”
“那就是喜欢。”
季绪烦躁地“啧”了一声,刚要斥责,衔青就义愤填膺地打?断他:
“如果真是不?喜欢但可以考虑的话,那支大人难道是看中了妹妹了美色吗?这?未免也太禽兽了!”
季绪:“……”
他清了清嗓子,最后在沉默中道:“那可能有点吧,稍微有一点点那什?么她,只?是一点点。当然,他们的事我?也不?清楚,我?猜的,也许猜错了。”
衔青分毫没察觉不?对,他还在兢兢业业为主子的朋友分析感情生活:“如果支大人也喜欢妹妹,属下觉得可以在一起试试。”
季绪:“可她还有别人!”
衔青:“那又如何?”
季绪难以置信,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衔青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侃侃而谈道:“人生在于体验,属下的意思?是,既然你情我?愿,何必去管那么多,不?如及时行乐。”
季绪强调道:“可是她还有别人,她连最起码的忠贞都做不?到?!”
衔青抬抬手:“话不?能这?么说,夕落姑娘既然能对支大人表露好感,这?就证明她对情郎也不?是多喜爱。这?对喜欢夕落姑娘的支大人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机会呢?”
季绪:“……”
“属下建议支大人往好处想,假如夕落姑娘对爱情忠贞不?二,那就没支大人的事了,他甚至连纠结这?个问题的资格都没有。偷偷爱上?自己的妹妹,简直禽兽不?如。”
“您说是不?是?”
“……”是个屁。
衔青是疯了吗。
不?,疯的是他自己,不?然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有点道理。
支知之觉得正?常,衔青也觉得正?常,所以说就他自己觉得不?正?常?
他们京城人难道都不?在意这?些吗?
衔青看季绪的表情有所松动,越发?自信地道:“支大人不?能在此时扭捏。”
季绪立即反驳道:“他哪扭捏了?你说话注意点。”
衔青声音放轻了一点,并且在道歉后给出了自己的策略:
“主动出击趁虚而入横刀夺爱,这?才是真男人该干的!支大人与其纠结现在的夕落姑娘不?忠贞,不?如让她在自己身边变忠贞。”
……
久不?闻应答,衔青又战战兢兢道:“属下拙见,公子您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我?当然不?会当真。”他又道:“问你简直白问。”
季绪说完,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神受到?了冲击,他需要点时间好好整理一番。
“滚出去。”
衔青:“是。”
那道咨文到?最后也没能看完。
直到?半个时辰后,季绪沐浴完,才终于从那铺天盖地的薄荷香中抽离。
支知之跟衔青这?两个人,一个大傻缺一个小傻缺,好在说的话也不?是全是废话,他挑挑拣拣听了一些,大概有了点头绪。
此时,已至戌时末。
他把那个烦人的女人短暂地剔除脑海。
季绪推开房门,打?算再去书?房待一会。
窗影深深,薄雾朦胧。
幽深长夜中,却见不?远处一道单薄的身影提着灯立在清晖下,晚风拂动她的裙裾。
“二公子!”
她压低声音喊他,柔软的嗓音被夜风送过来。
季绪站在原地。
冉漾没想到?会这?么巧撞见季绪出门,她加快脚步,提着裙摆朝季绪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