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漾看向季绪腿前,书?案下的那块狭窄空地。
来不及多想,冉漾跑向季绪,她推了推他的腿,示意他让开,季绪震惊于她的大胆,当即掐住她的手臂,眉心紧蹙,显然?对这里不满意。
也不瞧什么时候了,哪还能好好挑地方??待会季择庭就?进来了,冉漾不理?他的阻挠,硬生?生?挤进了里面。
但地方?是在过于狭小,椅子后是墙,也没法往后挪。这些地方?平日安放季绪那双大长腿已然?勉强,更遑论加上冉漾了。
他只能双腿敞开,才能让冉漾躲进去。
季绪已经许久没有这种近似手忙脚乱的感觉了,两人此刻贴的近,冉漾进去后急忙捞起自己的裙摆,然?而就?在她蹲下身子时,因腰伤还没痊愈,这样猛地一蹲让她痛的僵硬了下,身子往前栽倒。
正逢季绪后仰,他想伸手去扶已经来不及。于是冉漾这么一扑,纵然?手已经扶住了季绪的大腿,脸依然?精准埋在了一处体温灼热的地方?。
……
世界好像突然?寂静了一瞬。
季绪浑身僵硬,他低头看向冉漾。
冉漾很快抬起头,磕磕巴巴:“这这这……”
季绪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面无表情的想,算了就?这样吧。
他这么出众,这种不健康的关系就?算见了人又能怎么样呢?冉漾看上他并且决定勾搭他不是很正常吗。
好过现在,这样。
门没锁,季择庭一推门就?能进来,他说话时,手已经放在门边。
随着吱呀一声,书?房门被从外?推开。
季绪按住冉漾的脑袋,把她压下去。
凉风灌进来,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背对深沉的夜幕,阔步踏过门槛。
房门烛火明亮,只有季绪坐在书?案后。
季择庭走?进来,不知为何觉得季绪脸色似乎不大好看,甚至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不过他这个儿子对人向来没好脸,他便没在意,只问?:“衔青怎么不在?”
季绪调整了下姿势:“出去办事了。”
季择庭嗯了一声,他背着手朝季绪走?过来,临近时,季绪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你?坐那。”
季择庭没做他想,顺势坐在季绪对面。
“水怎么洒了?”
季绪声音低哑:“不小心弄的,有事吗?”
季择庭把茶杯扶正,压低声音道?:“昨日陈阁老过来找我,说圣上昨日在紫宸殿突然?口吐鲜血,太医半夜才走?。”
圣上御及已有三十年,季择庭从圣上还是太子时就?跟随他,一直到今日。
自今年年初起,圣上身子就?明显不如?以?往,对政事也不如?以?前上心,平日政务大小事宜一应交给几个信任的柄国之臣,私事也完全依托身边的掌印太监高忠。
“你?同支家小子交好,最近可从镇抚司那得到什么关于高忠动向的消息。”
季绪:“没。”
季择庭叹了口气:“我最怕的还是内宦干政,说起来我与?圣上相识于少年,当年我还在首辅之位时,做的一应变革也全靠圣上在前方?顶住压力,如?今……”
季绪:“是吗。”
“明年年初要?京察,你?知道?吗?”
季绪顿了顿才回答:“知道?。”
季择庭终于察觉到对面人的敷衍与?不专心。
他轻轻拧眉,看向季绪,随即道?:“小绪,你?脖子怎么红了,是太热了?”
……
气氛凝滞几瞬,季绪道?:“嗯,有点。”
他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敞开着,说话时收回落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