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一片沉寂。
血从他耳朵里流出来,他再也听不到声音。
他颓然地滑在地上,抬起头看白石,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毫无表情,没有反应,他在这一片宁静中,问:“你什么都知道。”
白石俯视着看他,没有说话。
他几乎想要流泪。
“你要杀了我是吗。”
白石没有说话。
×××
警察的鸣笛声在霰/弹枪响二十分钟后,优哉游哉来迟,那时白石已经坐上了普罗菲斯的车。
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警察层层叠叠地来到,以这个警力,找到自己只是时间问题。
在那之前,他还要回一趟现在的避难所,把东西准备一下,或许面临着下一场逃亡,或者今天他就会被击杀。
这是亡命徒的生活成本。
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是一个人。
他们搬来之后,裴苍玉行踪偷偷摸摸,白石不需要多大努力,就发现了藏在隔壁空房子的凡妮莎。以及装的满满的包,食物,够跑个三天的。
去找警察的话,差不多够了。
白石把窗户放下,咬了根烟,一手扶方向盘,一手转打火机。
但风太大,他的火总是点不燃,白石低头靠近,火焰飘飘忽忽地闪没。
如此几次,白石低骂一声,把火机和烟都扔出车窗。
裴苍玉。
裴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