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德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
“前段时间,社区里在传,有人抢劫了某个住户。”白石放下水杯,手臂交叉放在桌上,“是你和胡里奥特对吧。”
斯卡德笑得有点残忍:“你想说什么?”
“不是抢劫。”白石把一缕头发拢在耳朵后面,“那并不是抢劫。你看,”他摊了摊手,靠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椅背,另一只手伸平,看起来很有气场,“我们的朋友胡里奥特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虽然他穿得人模狗样,带昂贵的表,经常送人鱼子酱,宰鳄鱼给自己做皮鞋,但他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石平静地看着他:“像你常在我们家附近转悠一样,我也对胡里奥特很关注,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斯卡德并不想,可没等他回话,白石自顾自地继续讲,他平静的表情变了,音调也逐渐抬高了些,斯卡德皱了皱眉,他觉得哪里不太妙。
“因为我打算杀了他,像你今天要做的事一样。但那些不重要――”白石挥了下手臂,“来说说重要的。”
斯卡德默默地移动枪口对准白石的脸,随时准备开枪。
“在我们的朋友胡里奥特众多下三滥的生意中,给像你这样的、他眼里的低劣杂种提供药品是一项重大的工作。”白石看着他,笑了笑,“你买的是什么,‘象牙’?‘转头块儿’?”
斯卡德要开口,又被白石打断。
“不重要。出于某种原因,你和他那天起了冲突,枪响之后虽然没有人死,你跑得也很快,但他总要和警察解释,于是便扯出了‘入室抢劫’的说法。”白石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我听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入室抢劫怎么也要像今天一样,这个时间来,怎么会在晚上九点。对吧……你叫什么?”
“唐纳?斯卡德。”斯卡德开口。
白石挑了挑眉毛,这不是个本地人会叫的名字:“你不是本地人?”
斯卡德扯着嘴角笑了,露出一颗断掉的牙,他抬了抬自己的枪,笑得有些残忍:“抢的。”
白石点了点头:“是个好名字,他怎么死的?”
“美国人,和新婚妻子来度蜜月。”斯卡德耸了耸肩,“我猜他就是太有冒险精神了。电死的,挂在电网上,在边境那里,没什么人过,只有乌鸦,现在说不定剩把骨头了。”
白石的眼睛亮了下:“你们把他摆成耶稣的姿势了吗?”
斯卡德愣了一下,他皱了皱眉:“不要问这么恶心的问题。”
白石笑了:“对你来说,杀人的行为比渎神的话更严重吗。”
斯卡德失去了耐心:“站起来!”
白石看着他,有点急切,听起来又兴致勃勃:“妻子呢?你们把妻子怎么样了?”
斯卡德没有回答,再次抬高了声音:“妈的……我说站起来!”
白石不满地蹙眉:“你不该这么大声,他还在睡觉。”
但他配合地站了起来。
斯卡德从身后掏手铐,他现在看着白石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他只希望控制住白石,把另一个一起拖出来,然后挨个打死,再赶紧逃跑,如果先打死白石,那个肯定会跑。
白石看着他掏手铐又继续:“那么那天晚上你和他谈崩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让你们和解了呢?我差点杀了你,又威胁胡里奥特要杀了他,他一定注意到我在他家附近出没,才想先下手为强。不过我有个问题,他找到和我有矛盾的你,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斯卡德皮笑肉不笑地甩了甩手铐,朝他走近:“你觉得呢?”
“故意的。”白石看着他,“我在他家见过你三次,你似乎并不太喜欢他,看起来不是真正的和解,所以是他找上的你。”
斯卡德笑了两声,突然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