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就看见男孩儿紧张兮兮的脸从窗户边看过来。拉塞斯跳了跳,笑着朝他挥手。
男孩儿点点头,然后明白了她在让他开门,只好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办法。
拉塞斯愣了,她反应了一会儿,心想难道他不能出门?但转念又想他比较有些疾病,可能也是为了照顾吧。
但拉塞斯不是个会被困难打倒的女孩儿,她比了个OK的手势,奔跑回家换下裙子,换了条长裤和运动鞋,又跑了回来。
她蹲下在地上揉了揉土,在手上搓匀,扶着栅栏,一跃而起,蹭着边缘翻了过来,还刮脱了一点线。
裴苍玉在里面看着,把水杯一放,心悦诚服地鼓起掌,一边鼓掌一边点头,很老气的模样。
拉塞斯学着绅士的样子欠了欠身,又绕到房子侧面,做了几个伸展,准备爬墙。
裴苍玉已经跑到楼上了,他推开窗户朝下看。
“我靠牛逼啊,身手过硬啊女侠。您也别爬了,您找我有事我跳下去得了。”
拉塞斯听不懂,她以为在鼓励自己,于是她说:“我在学校可是攀岩运动员啊,还参加锦标赛选拨了呢。”她说着比了个做肌肉的动作。
裴苍玉点头:“肌肉确实不错,你穿长袖我也看不出来。要我也比吗?这怎么好意思,献丑了。”
拉塞斯看着裴苍玉捋袖子亮肌肉,翘大拇指:“不错,你在家就是锻炼这个吗?配你挺合适的,没必要追求体量。”
他们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了半天,拉塞斯终于开始爬墙,裴苍玉给她准备了毛巾和饮料,还有节奏地拍墙给她助威。
拉塞斯矜持地压压手掌,表示粉丝的欢呼已被接收。
她怕了十分钟,在筋疲力尽的最后一次尝试后,终于扑通一声翻进了房间,躺在地板上呼呼地喘。
裴苍玉跑过来拿毛巾给她擦汗:“您这又是何必?”
拉塞斯一口灌下饮料,敲了敲杯子,裴苍玉跑着又去给弄了一杯。
等她喘过气,两人对视着突然笑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也没有要来的理由。
裴苍玉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