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摇头,他没有往家的方向走。
“去辣儿?”裴苍玉问,嘴里有东西,他发音含含糊糊。
白石看他:“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形象?”
裴苍玉终于咽完了:“换个什么形象?”
白石若有所思:“换个没那么好认的。”
“哦。”裴苍玉明白了,“那我能剃个光头吗?”
“不能。”
裴苍玉赌气似地踢了一脚白石的小腿肚,白石没说什么,转头等他走到自己旁边。
这条路裴苍玉熟悉,他很快发现他们靠近了银行,这是个好兆头。
尽管他们路过了银行,但裴苍玉记住了他们走过的路线。
他们越走越偏,白石带裴苍玉去一个不怎么正规的地方。
这条街相当窄,没有任何招牌,只在墙上写些字符,或者画了什么东西,颜色也多为黑色。虽然没有什么明示,但人很快能明白这里是做生意的,至于做什么生意,只要看看从各座小矮房里钻出来的嘴里吐着烟的、拽着自己绷带的、扣回皮带扣的,遮着面纱的,都能知道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生意。
在某个离开的遮面女人离开时,从掀开的竹帘里,裴苍玉探着头瞟见了一颗水晶球,而在下一秒,一双骨瘦嶙峋的手便如同枯枝一样遮住了球,裴苍玉稍稍抬眼对上了一张猫一样的圆脸,那么年轻,和手大相径庭。
裴苍玉吓了一跳,慌忙收回目光,跟上了白石,又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
“这里有算命的吗?”
白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