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啧了一声:“那换句话说,如果别人在这里消失,动手的人也不会被发现。”
单单因为这句话轻蔑的语气,男人的脸迅速泛红,他腿软了一下,晃了晃,他看向白石,目光湿润:“我应该把你带到密闭间,关一个星期。”
白石冷笑了一声。
男人咬着自己的嘴唇,他又晃了一下,努力站直,他摸着自己的手臂,拽不住警棍,警棍咚地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在安静的夜里尤其得响。
“您应该觉得害怕。”男人绞紧了他的腿,抽了口冷气,他凸起的地方更加明显,前端湿了一点,他盯着白石的嘴唇,“您毁了摄像头,如果被人知道,您就惨了。”
他的脸色发红,嘴唇却发白。
白石终于明白了,这人有病。不过为什么是他呢。
白石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脸吗?”
男人很诚实:“因为脸。”
白石冷笑一声,看着男人因为他笑就晃了一下。
“别勉强了,站不住就跪下吧。”
男人像得救一样跪了下来,他试图伸手去碰白石:“我就知道您有天赋……”
白石没让他的手碰过来:“把脸贴地上。”
被命令的男人愉快地往后退了退,崛起屁股,把脸贴在白石脚边的地上。
白石踩在他脸上,男人闭着眼满足地叹出一口悠长的气,白石磨了磨脚:“真是什么东西都有啊……”
男人贴着地点了点头,白石踩得重了些:“别动。”
男人便不动了。
白石又问他:“今天跟我说话的男孩儿,叫什么?”
“周临渊。”
“他来了多久了?”
男人不回答,他慢慢伸出手摸到了白石的鞋:“我回答了您的问题,给我点奖励吧……”
白石踢开他的手:“你也配?”
男人把手缩了回去:“三年了。”
白石笑了,他站起来,绕着地上弯曲成诡异姿势的男人走了一圈,蹲在他的面前:“你才应该被关在这里。”
男人盯着白石因蹲下鼓起的一团,喉咙上下滚动:“在这里,都是囚犯。”他控制不住地伸手去碰白石,“而且我也交不起这里的钱。”
白石突然摸了摸他的头发,用温柔的语气,轻声轻语:“好孩子,你应该有点自制力,让你不要动,怎么还在伸手?”
男人猛地抬起头,用泛着光的眼睛看向白石,他几乎哭出来,仰着身子想去亲吻白石的嘴,在凑近的时候,白石笑了,用回了他冰冷轻蔑的语气:“真是贱啊……”
男人顿住了,慢慢地缩回去,重新伏在地上。
白石坐在窗台上,月光映不出他阴影里的脸:“现在,你走吧。”
男人听话地站起来,捡起他的警棍,整理好衣服,擦了擦灰,把脸上的泪痕抹干净,朝白石问:“那我走了。”
白石点头,在他拉开门的时候,看着他的背影:“下次把你手机给我。”
男人僵了一下,关上了门转回来:“你想跑?”
“当然。”白石坐在窗台上,脚踩在床上,“你觉得我会呆在这种粪坑?”
男人看着白石年轻嚣张的脸,背对着光源,有种藤蔓伸长的生命力,不管是好是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成长。男人几乎拜倒在这种压迫性的未来感面前。
“明白了……”
白石托着下巴:“我不是你盯上的第一个吧,之前的呢?”
男人唯唯诺诺地拉开门,朝白石告别,在关门的时候特定停了一下,回答这个问题:“我也只是赌一把,如果您不是,现在一定很凄惨。”
说着轻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