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玉拉开大衣的拉链:“热。你热不热?”
白石没动,没说话,盯着他。
裴苍玉就算不转脸也能感觉到白石的目光。
他们都不说话,也没人动,裴苍玉感受着白石的目光,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月亮是这黑暗房间的唯一光源,撒来的光只有一道,停在裴苍玉的脚面上,他抬了抬脚,光亮就往上移了移。
音乐停了,房间里很安静。
“这里是哪里?”裴苍玉说话,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地特别小。
“丽治所。”白石回答他,声音也很小。
但白石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痒痒的,裴苍玉笑着动了动,要往旁边移,白石手臂伸到他另一边,把他往回揽,蹭开了他的衣服。
裴苍玉笑着推他:“喂,痒啊。”
白石几乎附在了他的耳边,用裴苍玉从来没听过的语调叫了他的名字。
“裴苍玉……”
他的声音压抑又痛苦,饱含着一种焦虑的深情,让人觉得在叫完这个名字之后,白石将宣布自己的死讯。
裴苍玉转头看白石,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