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不由也有些肝儿疼,好半天才道:“今天谢谢了,我……”

“别走!”小年轻呜号一声,不知道还以为有人在殴打他,成功阻止了赵奇秋的脚步。

赵奇秋看着痛哭不已的年轻人非常头疼,天台上的阳光毫无遮挡,再看他哭一会儿,自己也要去投胎了。

还是鲜明楼为了不让对方继续哭下去,问道:“贵姓?”

“我……免贵,免贵姓钱,”小年轻擦眼泪道:“名冠冕。”

赵奇秋抬头望了望天,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

钱冠冕接下来自述道,今年二十岁,海京人。

他的面容和一般妖物不同,看起来颇为平凡,顶多称得上清秀,黑发黑眼的模样,和普通市民没什么区别,甚至一双软弱的下垂眼令他看起来真有点丧,和传闻中相同,钱冠冕只是个无害的宅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钱冠冕真是伤心欲绝:“前一秒我还在马桶上看漫画,眼前一黑,就掉进去了,怎么爬也爬不上去!”

之后一番辗转,描述中充满各种细节,鲜明楼脸越来越黑,以至于赵奇秋不得不打断:“你之前是不是生过病?”

钱冠冕一直无人诉说,现在打开了话匣子,要他停下也不容易,闻言终于愣了愣:“……的确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好,连续低烧一个多月,去医院也没查出来。”

接下来也不用解释了,钱冠冕自己都想明白了,他就是如网上那些帖子里说的,撞“大运”,觉醒“另外一边”的血统了!

只不过这个血统不是普通的妖怪,更不是遍地留情的狐狸精,而是某种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生物。

钱冠冕最为了解内情,嘴唇都气白了:“蚯蚓就蚯蚓,装什么身残志坚,还要和人类为爱鼓掌,它配有孩子吗?!”

赵奇秋:“……”

画面感如同脱缰的野马横亘心头,赵奇秋痛苦的闭了闭眼,正要说些安慰的话让其闭嘴,一旁的鲜明楼突然周身气势一沉,骤然望向远处。

赵奇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视线透过重重晶莹的雨帘,待发觉鲜明楼在看什么,心里也不由一突。

只见那边一栋比医院低一些的写字楼,楼顶站着一个男人,此时正默默看着他们这边。

凭借生魂的目力,赵奇秋甚至能看清那人的长相,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鲜明楼为什么眉头紧皱。

那男人穿着打扮都很简单,黑发凌乱,仿佛有些日子没有打理了,身高目测有两米开外,长相如刀刻斧凿,十分硬朗,过于深邃的五官带着种奇异的美感,看的时间越长,越令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