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池漪冷静自若站起身,走到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 并不间断往脸、头、脖颈大血管处拍打冰水,保持清醒。

大概有两年时间, 身边没有任何人再提谢韶筠这个名字了。

他们谁都不敢提, 以至于池漪听到时, 第一反应不是揭穿幻想出来的虚假身份, 而是希望这个幻象持久一点,配合自己多念几遍谢韶筠的名字。

不为别的, 两年了, 身边所有人都在忏悔,没有人再敢提谢韶筠的名字, 以至于池漪已经快找不到谢韶筠存在的痕迹, 于是这个世界便随之没有了生存的意义。

中午艳阳天的光,照不到池漪眼底, 她垂睫,目光幽深地站在落地窗前, 看外面白茫茫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