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五分钟,她已经将裂缝缝补了一小段,唐郁东凑过去看了眼,竟当真看不出任何痕迹。
“手法不错。”唐郁东夸赞。
秦馥嫣最是喜欢刺绣,觉得只有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心底才算是能真的平静下来。
因而谈及刺绣,她神色难得放松了些许,为唐郁东解释了这种针线法,也难得提及:“我早年是在凝霜大师名下学习的。老师说我的针法还算可以。”
对于刺绣,唐郁东并不懂,只是前些时日为她收集孤品旗袍时,听到林澈在旁边唠叨过几句。
说秦馥嫣之前是拜在凝霜大师名下,针线活儿是一绝,设计的刺绣作品经常参与国际比赛,也得到过不错的成绩。
她还自己开过一个工作室,由秦婉作为代表,专门为客户定制旗袍的,当年就是让秦馥嫣接客单练习。
但凝霜大师去世后,秦馥郁就没有再参加过任何比赛,工作室也宣布暂时关闭,像是要彻底与刺绣割裂似的。
只是唐郁东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指精巧地为他缝补衬衫,倒不像是不再接触刺绣的模样。
唐郁东坐在沙发上,双手自然搭在膝盖,身上盖着的薄毯作用微乎其微。
“我看不只是可以,你老师很喜欢你。”
秦馥嫣捏着银针的手指有着轻微的颤抖,不过只几秒钟,她垂着眸,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认真缝补衬衫。
二十分钟后,秦馥嫣将花绷子解开,取下衬衫挂起来,烫好后,双手捧着送还给唐郁东。
“好了。”
唐郁东接过来,低头看了看,“几乎看不到痕迹,确实厉害。”
“谢谢。”
秦馥嫣眉眼弯弯,原是想让他将衬衫穿好,不想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她话被打断。
门外的秦婉说着:“小姐,备用的衬衫取来了。”
秦馥嫣没去开门,只回了话:“不用了。”
秦婉知道秦馥嫣的手工能力,一件小衬衫,秦馥嫣能够处理好是再正常不过。
“老爷和夫人还在餐厅等候,让小姐和姑爷过去。”
“好。”
秦馥嫣收回视线,再看向唐郁东,发现他已经将衬衫重新穿好,对她伸出手掌,“走,去吃饭。”
她将手掌搭在他手掌心,却未站起身,而是拉住她的手掌往下拉,“你先坐下。”
她这话说得轻柔,像是与之前无二致,但唐郁东很快听出来,她这话的口气,隐隐带着某种骄纵的命令。
他垂眸看着她,见她侧身从旁边拿来一罐药膏,“你受伤了,需要涂药。”
他站着没动。
秦馥嫣细长手指将药膏盖子拧开,抬眸看向身躯高大的他,那种面对雄狮的恐惧后知后觉从单薄脊背往上窜。
她抿了抿红唇,嘴唇莫名干燥,声音很轻地重复,“衣服要脱掉。涂药。”
唐郁东眼神幽深了些许,最终还是重新坐下,在秦馥嫣提醒下,手指从下往上,一颗一颗解开扣子。
“今天第三次。”
“什么?”秦馥嫣蹙眉。
唐郁东将衬衫扣子重新解开,结实的胸膛再次露出来。
秦馥嫣挤出药膏,为他上药。
细长指尖贴在坚硬的腹直肌上,秦馥嫣的视线也看过去,八块腹肌,很结实。
她突然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今天第三次在她面前脱衣服。
明明是正常的上药环节,被他这话说得都不太正经了。
唐郁东垂眸看着她认真上药的模样,翘卷浓密的睫毛垂着,白皙脸蛋沾染了嫣红,脸是真好看。
不只是腰细,手指也细,涂药膏的动作太轻,像是柳絮拂过似的,让他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