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领导,怕也给我?去!”
……
诸伏高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退出医务室的。
他感觉到自己现在状态非常不对。
走廊上没有人,他单手松开勒得过紧的领带,快步走到尽头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将冷水泼到脸上。
水珠沿着下巴滴落,滑至喉结,又?跟随滚动的喉结向下,没入被扯开一颗扣子的衣领。
冬日的冷水凉得指尖发颤,但也只是让过热的大脑短暂冷却了一瞬。
诸伏高明垂下眼眸,怔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是因为长达17年的找寻终于有了结果才会反应过度吗……
那?确实是他,是小?树。
就算发色变了他也不可能认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长那?般模样。
他还活着,还活着。
活着就好?。
诸伏高明回头看向卫生?间的门,走过去将门关上,在黑暗里?又?一次将冷水泼到脸上。
太不对劲了。
就在认出小?树的那?瞬间,他的大脑就像触发了什么开关,浑身的血液再也不受控制,在体内肆意奔走,寻找根本不存在的宣泄口。
他拼命忍耐才没有显露异样。
那?时?候,他很想?……抱住小?树。
不只是抱住他,还想?要亲吻、噬咬,甚至代替那?个和他关系亲近的浅金发男人握住他受伤的脚腕,将他的脚心?放在小?腹捂热。
他会软软地?叫他“高明哥”。
那?样的画面只是掠过脑海便带起惊涛骇浪的反应。
诸伏高明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强行止住思绪。
这很不对劲。
他怀疑自己大概是陷入了某种类似于可爱侵犯的情绪。
根据理性来?推断,应该是他在这件事上花费了太多精力,经?历过一次次失望、挫败,甚至于已经?隐约不再相?信会有结果,就在这样的状态下,极突然地?,发现自己找寻将近二十年的答案就在眼前。
因此?前期被自己刻意压制的情绪瞬间全?部爆发,以至于大脑难以处理。而他太想?要确认小?树是真实存在的,是温热的,是会呼吸的,所以才会产生?强烈的想?要抱住他亲吻他的情绪。
这些都是大脑超负荷运转带来的短暂错觉,只要休息两天?就能恢复正常。
他不会真的对小树有那样的心思,他又?不是景光,他确确实实清楚小?树是男孩子,也是真的拿他当弟弟看待。
可惜的是,这位弟弟似乎完全?没有认出他,是因为时?间太久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吗?
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忘记了那?些?
将自己的心?理分析透彻后,诸伏高明终于感觉到大脑冷静了许多,身体的反应也被强行压下,他重新整理好?仪容。
白?衬衫的扣子丢了一颗,但领带还好?好?的,他慢慢把领带系回去。
只要别去想?他,心?跳就能维持平和。
诸伏高明回到案发现场。因为凶手已经?认罪伏法,警方做完取证工作就可以撤离了,剩下的就是滑雪山庄自己的事情了。
“怎么回来?得这么慢?”大和敢助见他回来?,靠墙的身体站直,两只手顺手插进口袋里?,“要撤了。”
“嗯,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要再确认下,马上就来?。”
上原由衣招呼大和敢助,“小?敢,要走了。”
大和敢助盯着诸伏高明往愁眉苦脸的滑雪场工作人员处走的背影,露出沉思的表情。
上原由衣:“怎么了,小?敢?”
“你有没有觉得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