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上司语气沉稳,听起来没什么事,“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风见,剩下的?交给我吧。”
声音听起来中气还挺足的?,风见裕也判断上司的伤应该确实?没有?大碍。
那可是降谷先生,肯定没事的?。
他?放心?离开。
……
知花裕树走到公寓门口,把装药的?袋子挎在手臂上,手指即将按到门铃时停住,转而?摸向口袋,掏出一枚随身带的黑色发卡。
撬锁的?技能?还是波本?教他?的?。
虽然手拿三份工资,波本?的?公寓风格却很简朴,只有?一室一厅。卧室的?房间?门没关,知花裕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朝里探出颗脑袋。
金发男人面朝外侧躺着?,阖着?眼睛蜷成一团,鬓角淌了一层细密的?汗。腰那里潦草地搭了条被子,白?衬衣的?扣子扣错了排,衣物折出的?缝隙露出蜜糖一样的?皮肤。
波本?的?警惕性素来很高,但他?都?快迈进门了,对方也没睁眼,这很不寻常。
“波本?,你别死啊。”知花裕树有?些慌了,快步走到床边,探了探对方额头的?温度。
呼,还好,温度有?些高,但还不至于到能?烫死人的?程度。
金发男人微微睁开一点眼,知花裕树下意识要收回手,被对方抓住。力道很重,凭知花裕树现在的?力气,用尽全力去挣也纹丝不动。
知花裕树红着?脸看向交叠的?手,雪白?和小麦色对比分明。
他?怀疑波本?的?体温在那一瞬间?翻了几?倍,被攥住的?手腕都?快烫化了。
“小花?”疑问的?语气。
“……嗯,是我。”
沉默了一下。
“不是你,你不想见我,你讨厌我,一点也不想看见我……花讨厌我……”
话说得?可?怜,手上的?力道却一点儿没松。知花裕树没注意到这一点,跪坐在床边,另一只手也抓上来,急迫地解释:“没有?,我没有?讨厌你,我很喜欢你的?。”
紫灰色的?眼睛盯住了他?。
“今天也喝多了果汁?”
知花裕树举手发誓:“没有?,今天是清醒的?。”
眼睑垂下去,遮住了目光。
“真的?,我最喜欢波本?了。”顾不上越烧越红的?脸,知花裕树反复强调,试图取信于人。
“叫我零。”
“好,我最喜欢零了。”
“骗人。”难缠的?病人居然还是不信,委屈地看着?他?,把他?的?手举起来,拿脸颊蹭掌心?,“如果喜欢我,为什么……不来亲我?”
啊?
要、要亲吗?
这人怎么和平时差这么多,别是被烧傻了吧?
但他?还挺受用的?。
这可?是波……零让他?亲的?,不是他?趁人之危耍流氓哦。
知花裕树从?地上抬起一点身?子,谨慎地在金发男人唇角落了一吻在游戏里什么play都?试过了,倒使得?在现实?更容易害羞。
几?乎每一种亲密接触,都?能?在记忆里找到抵死缠绵的?例证。
轻轻一吻,知花裕树就想赶紧后撤,怕被发觉身?体的?异样。他?今天可?没穿oversize的?衣服,一支棱就会被看出来。
已经晚了。
金发男人似乎对这种浅尝辄止十分不满,揽着?他?的?腰,像薅葱似的?把人薅上了床。
知花裕树只是眨了下眼,看到的?背景就从?床铺变成了天花板。
知花裕树:?
这人怎么受着?伤力气还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