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我很感谢您这些年的照顾。”知花裕树认认真?真?地表达谢意,脸上笑容轻快,“不过以后,我就不再是组织的莱蒙了。”
话音落地,笑容一敛,他变了副嘴脸。
“至于波本,糟老头子你这种没?被爱过的人当然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他掷地有声地大叫,“波本他爱死我了!”
……
游戏的空间彻底崩塌,游戏舱打?开,知花裕树醒了过来,从里面爬出来。
房间里除了他以外,只有那?个波本的有着奇怪眉毛的下属在。
“你上司呢?”
“波本先生十几?分?钟前?先醒了过来,有急事?去处理,让我留在这里等着您。”
只有两个游戏舱是打?开的状态,一个是自己爬出来那?个,剩下的那?个应该就是波本躺过的。
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知花裕树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座椅靠背。
十几?分?钟过去,余温早就散了。
但?知花裕树的想象力素来丰富,再加上大脑最新补充的充分?素材,足够帮他构建金发男人躺在这里时的模样?。
平日伪装成波本时,他的眉会刻意压低些许,下颌也会绷紧,像一阵冷淡又促急的风。放松下来的时候眉目变得温和,眼尾轻轻坠下,紫灰色的眼睛比晚霞的色彩更浓烈。
在游戏中,知花裕树和坐在躺椅上的金发男人抱过。
膝盖抵着椅面,两只手?撑着胸口,他想看清对方?的表情,于是阳光顺从想法自背后落下,仿佛一团热烈的火席卷而来。
他的内脏也像是被烧坏了。浑身发麻发软。
从未想过,原来做这种事?能?带来如此的满足和幸福。
怕他难受,金发男人小心地控制着力道。
“再重点。”他摇摇头,凝望着对方?那?双令他心颤的眼睛,重复道,“再重点。”
他需要足够重的力道来碾碎过去的记忆,把自己打?碎,和爱人共同在废墟之上重建。
“我能?受得住,用最重的力道占有我。”他俯身吻金发男人的鼻尖。
小麦色的脸要看出红晕并不容易,但?鼻尖的汗总会暴露他隐忍的真?实。
被捉住唇瓣回吻,被掐住腰,几?乎要从喉咙里冲出来似的猛烈,没?有风,落地窗外及至膝盖的杂草却像海浪般在视野中摇晃,上下起伏。
到最后两个人都成了哑巴,在火红的落日下,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沉沦。
“知花先生?”少年脸上不同寻常的红让风见裕也升起警觉,自家上司那?么?在意少年,万一在他这里出点差错,还不得挨上一年骂,他出声询问,“是不舒服吗,会不会发烧了?”
知花裕树匆忙收回发烫的指尖,回到现实。
据奇怪男人所说,他其实只在游戏里待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大脑即被重塑。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波本,想看着他,想亲吻他,想像那?些并不存在的真?实一样?被他一次次占有……这些想法浓烈得让他害怕,甚至生出恐慌。
这样?强烈的情绪于他而言无比陌生。
他这是怎么?了?
是,他是在游戏里和波本做了,还说过喜欢他。但?那?可是游戏,没?听说过游戏里的情缘到了现实也有效的,又不是网恋。
再者?说,现实里有几?个人网恋能?网到他这样?的大美人。
就算要念念不忘,那?也该是波本的戏份,怎么?是他在这里回味不止。
而那?个家伙,那?个可恶又邪恶的金渐层甚至没?在旁边等他醒过来,更没?在他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