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蝉鸣声此起彼伏的时刻,他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查看锁骨处遗留的痕迹。
知花裕树的每一个吻都?用?尽了力气,大胆而热烈地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而他的每一个吻,无论?动作再如何剧烈,落下的力道都?保留着清醒的克制。
他没有留下痕迹的资格。
甚至不再有继续做兄长的资格。
这?世上没有哪个兄长,性.幻想的对象是弟弟。
虽然他们事实上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同时还是自己亲弟弟的爱人。
无论?是哪种关系,都?见不得光。
他甚至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对小树抱有的心思。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身上这?些残余罪证,诸伏高明看着镜中的黑发男人,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演的只是一场有些可笑?的独角戏。
他自然可以哄得弟弟误以为小树不在家里?,让他错过这?个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诱人的小树。
可那?又怎样。
他们是恋人。
他亲手给小树穿好的睡衣迟早会经由对方允许,由他的弟弟再亲手剥下来。
在他看不到、听不见的地方,他们会做尽一切亲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