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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在看到樱花树之前?,先看到了知花裕树。
一晃眼看到像猫一样蹲在围栏上的银发男人时,诸伏高明差点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的错觉。
他倒宁肯是生?了错觉。四层楼的高度,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地蹲在围栏上,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小?时候爬树,长大了爬围栏,诸伏高明生?出难以抑制的恼意。
把人抓下来,这次无论如何得?好好教训一顿。
过?了没?两分钟,画面又变成一个陌生?的,戴着?针织帽的黑发男人拿枪顶着?知花裕树的脑袋。哪怕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极为危险的气息。
这绝对是那个夺走景光性?命的组织中的人。
诸伏高明呼吸几乎停滞。
他已经失去景光了,不能?再失去小?树。
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继续保持平稳,诸伏高明的眼睛里只剩下天台上被困在黑暗里的银白色,满脑子只想着?快点赶到他身边。如果什么都做不到,那?就同?他死在一处。
他不能?再一无所知地等待,这次甚至不会再有人通告他爱人的死讯。
狂乱的心跳声中,诸伏高明感觉到一只手腕被人抓住,力气很大,他条件反射般朝身后看去。
一个陌生?的男人,发出了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声线。
“别过?去,哥哥。”
……
诸伏景光是跟踪知花裕树来到这里的。
一整天,知花裕树几乎把“我有大事要搞”写在了脸上,从早上起床吃饭迷迷糊糊把辣酱当成番茄酱填进嘴里,到饭后诸伏景光哄着?他一起洗碗,在洗碗池前?亲得?人满身是水也?不恼不骂,再到将近傍晚时越来越兴奋,悄悄检查枪里的子.弹……一切都很不对劲。
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他的枪居然变成了伯莱.塔。
诸伏景光记得?这并不是知花裕树偏好的枪.械型号,而是琴酒的。
呵,那?个男人,他以前?就觉得?不对劲。恐怕早就在觊觎小?树。
为了避免单纯的小?树被坏男人骗,诸伏景光在他开车离开后悄悄跟了上去。直到越开越偏,路上车辆减少,跟得?太近过?于明显,才?慢慢拉开距离。
车子开得?慢了,诸伏景光有余裕关注街道两边,这便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有些行人似乎不是单纯的行人,更像是警方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