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又在狙击镜里捕捉到波本,喉咙里溢出声冷哼。
好,很好。
谁都能见他?。
组织的精英情报人员对狙击异常敏感,狙击镜的十字线刚扫过波本没几秒,他?便敏锐地朝窗外看来。这么远的距离,又是在夜里,他?自然捕捉不到。
又过了两秒,波本和坐在窗户边的莱蒙换了位置,看得出来银发少年不太情愿,但?满肚子坏水的情报人员两句话就又哄得他?露出笑。
琴酒啧了声,刚压下去的烦躁又冲上胸腔。
理?智上知道不能开?枪,可指节在扳机处打磨,总有些克制不住的冲动。
都杀了算了,实在碍眼。
他?还敢对着这两个?男人笑,真是欠*。
情报人员最擅长蜂蜜陷阱,而莱蒙再?好骗不过。谁的话都敢信,给?点好话就眼巴巴跟上来,谁能忍住不把他?吃干抹净。
这次无?论如何?得给?他?点教训。
目标即将出现在商业大?厦的第9层,琴酒将狙击枪对准的方向下移,决定让他?比计划中更早上路。
……
餐厅包间,安室透含着笑看知花裕树神秘兮兮地拉开套间的门,然后从里面拉出一个?男人。
安室透的笑容顿住,目光沉沉地在知花裕树抓着对方手臂的手指上停了一会儿,随后若无?其事抬眸,看向男人的脸。
一张不认识的脸,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看起来和伏特加似的,安室透心里冷哼了下,温声问:“花,这位是?”
知花裕树想看看波本什么时候能认出自己的挚友,故意没有直接说实话,但?语气里的兴奋藏也藏不住,“这位是我的朋友,千代田医院的副院长圆先生,他?很厉害,我觉得透你会喜欢他?,所以才想介绍你们认识。”
“原来如此。”居然特意这样?正式地介绍,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安室透牵着嘴角,“圆先生你好,我是安室透,是花的搭档。”
他?故意用了搭档,这个?在组织外的人听起来或许会显得暧.昧的词语。
“您好,安室先生,我是圆光树。”诸伏景光遵守和知花裕树之?间的承诺,哪怕幼驯染就在眼前?,也小心掩饰着身?份,用越来越娴熟的技巧改变自己的声线。
原来zero现在是小树的搭档。
花……连昵称都有了啊。
诸伏景光感受到了幼驯染对自己的敌意。这也正常,zero又不知道自己还活着,也不可能认出他?,对一个?出现在知花裕树身?边的陌生男人有敌意也很正常……
这不正常吧!
根本就是在吃醋。
诸伏景光心情复杂。
一方面有种淡淡的赢了的感觉:zero,你看,我就说没人能不喜欢小树;另一方面就很难用语言形容:我明明是相信你才拜托你帮忙照顾小树的,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信任的吗?
最后是一种无?奈:幼驯染可能是这样?的,口味相似,所以连喜欢的人都一样?。
仔细想想,这样?也好。zero喜欢小树的话,一定会很用心地照顾他?,他?的幼驯染是个?比他?还要细心的人。
而且zero还不知道自己没有死,会喜欢上小树,说不定也有移情的因素在里面。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不能太苛责zero,剩他?一个?人在组织里面对危机四伏的环境已经很辛苦了。
调整好心态的诸伏景光看着金发幼驯染不动声色地把知花裕树的手指从他?手臂上拿下去,似乎是想牵在自己手里,略犹豫了下,却?还是放下去,只是隔着些许距离和知花裕树一起走到桌边坐下。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