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又?赶上?夏目阳平的官司结果出来?。
在道德水平极其?低下、业务能力?极其?强大的古美门?律师的努力?下,结果是判五缓三。
知花裕树和波本一起祝贺了?夏目阳平,夏目阳平的好?友远山贵之和三枝成美也来?接他。
两个好?朋友勾肩搭背地在三枝成美的吐槽声里走远。
对嘛,这也是模范直男朋友。
知花裕树进一步放下心。
他决定再试一次,还是从波本开始,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这次一定要彻底洗清他和波本纯洁的友谊上?蒙的阴影,证明波本的清白。
像上?次那样问结果不够直观,知花裕树决定这次下点猛药,一口气治好?自己?的ptsd。
……
“波本,我先去洗澡了?!”知花裕树探头和在起居室对着笔记本电脑办公的波本说道。
“嗯。”安室透回了?声,看着知花裕树缩回脖子?。
他松了?口气。
看起来?去了?德意志一趟,知花裕树又?恢复正常了?。前段时间知花裕树忽然把自己?关进房间,也不怎么搭理他,安室透一直担心他会再次变成刚见面时那种自闭的样子?。
为此他还仔细反省了?一番,是不是那天晚上?回答知花裕树的问题时说错了?什?么话,惹他生气了?。
现?在又?愿意跟他说话了?,那应该不是。
真是难懂的心理,如果能有?人出一本《莱蒙心理学》的书就好?了?。
桌子?上?放着知花裕树不久前打开的从德意志带回来?的小麦啤酒,安室透喝了?一小半。
味道还不错。
当?前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五分。夜深了?,周围很安静,安室透专心处理公安那边的事情。
他并不担心知花裕树会看到。一方面对方心知肚明他是公安卧底,另一方面知花裕树为人非常有?边界感,不会私自窥探他人的隐私。
用他自己?的话说,做这种事很不礼貌。
葡萄酒游到他的电脑后盘起身?子?看了?他一会儿,又?盘卧下去呼呼睡起来?。
这条蛇的作息还是这么古怪,安室透瞥了?它一眼。
他一直怀疑这条蛇是组织实验室搞出来?的变异蛇,不然不会习性和普通银环蛇差这么多,甚至具备部分智力?,非常认主。
组织的实验室到底在研究些什?么?这条蛇身?上?的变异会和莱蒙有?关吗?
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下。
[波本,来?浴生室]
安室透笑了?下。
浴室就浴室,卫生间就卫生间,哪里来?的浴生室。
他走到浴室门?口。毛玻璃上?水汽氤氲,隐隐透出一个人的轮廓。
安室透敲了?敲门?。
“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吗,莱蒙。”
里面含糊地传出声音。
“波本,你进来?一下。”
进去吗?
安室透握着门?把手犹豫道:“你确定让我进去吗?那我开门?了?。”
里面没再传出声音,安室透感觉不太?对,怕知花裕树出什?么事,不再纠结,干脆地拉开门?。
眼前的景象令他呼吸一窒。
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酒香。
知花裕树靠着洗漱台垂下脑袋,身?上?那件轻薄的真丝睡袍沾了?水,不,沾了?溢出的酒液黏在身?上?,勾勒出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轮廓;鬓发黏在额角,鼻尖凝着汗珠,或是别的什?么,睫毛轻轻一颤,伴着喉咙里无意识般的一声“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