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悦笙一边觉得他难缠至极，一边又觉得这样的沈献也挺不错。她在这样矛盾的纠缠中叹一口气，“那你怕什么？”

“怕你不要我。”

乐悦笙摇头，“以前怕也罢了，现在还怕哥儿怕不是个傻子。”

“可我总觉得不是真的。”

乐悦笙一时无语，将他拉到身前，初一靠拢便被男人张臂抱住，皮毯下的身体瘦得可怜，硌在身上尽是骨头。乐悦笙心中酸软，便也抱住他，掌心贴在他脊心，慢慢地安抚。

男人在她掌下无法扼制地颤抖。

乐悦笙低头，双唇触在男人光洁的额心，“别害怕，都是真的。”

男人声线发颤，“为什么？”咬着牙道，“你分明不喜欢我，为什么突然这样？你是不是在哄我？”

“我没哄你。”乐悦笙辩解无门，想一想道，“阿献，你若实在不信，就当作谢礼吧。”

“谢礼？”

乐悦笙点头，“断剑崖下面那么难的日子，谢谢你好好地活下来，好好地来见我。”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53 亲我 ◇

◎你亲不亲◎

男人挣扎起来, “你知道了？”他声音瞬间拔高，一边尖厉地叫一边用力挣脱, “你知道什么了？”

乐悦笙猝不及防被他掀往一边。男人撑着身体坐起来, 盯住她寒声道，“你知道了所以你才可怜我，是不是？”

乐悦笙纠正, “我喜欢你，不是可怜你。”

“胡说”男人大叫，“你以前怎么不喜欢我？我沦落到这般田地你倒喜欢我了？”

乐悦笙膝行上前, 握住男人双臂，男人挥手挣扎, 乐悦笙掌间死死按住，“沈献, 我喜欢你，我会娶你的。”

“谁要你可怜我”男人便去扯她的手, 昏乱中口不择言，“滚你给我滚”

乐悦笙被他扯开，眼见男人爬起来要跑, 戾气上涌，合身扑上。男人一个不防被她扑倒, 摔在草垫子上。男人屈膝顶在乐悦笙腹间，又将她掀翻。乐悦笙勃然大怒, 反手一抓掐在他臂上。二人一个要走, 一个不让, 在草垫子上打作一团。

男人神志昏茫, 只知使用蛮力, 乐悦笙毕竟清醒, 虽不用真力，百忙中使一个小擒拿手，制住男人双腕。男人一落下风便拼命挣扎，眼见脑袋要磕在山岩上，乐悦笙忙伸手抱住，没叫他摔傻。

男人消停下来，仰面躺在她臂间，眼前咫尺就是乐悦笙关切的目光。他盯住她，目光生硬，“乐悦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断剑崖下的经历原来是他隐秘的一段伤痕。乐悦笙不知底里，也不敢问他，只能不吭声。

“乐悦笙，我落到那等田地”男人艰难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他完全陷入自怜自艾的迷境，三分自卑，三分憎恨，剩的四分全是癫狂。

乐悦笙掌心上移，一左一右掐住他脸颊，“我不知道。便知道又怎样？沈献，你打算做什么？打算叫我滚？还是你自己滚？”

男人终于发觉自己泥足深陷一个无法走出的困局，身畔全浓重的黑暗，前无去路，后无来路不管往哪个方向，都是错误。他说不出话，只能迟滞地僵在那里，如同凝固。

乐悦笙着实看不下去，俯身向下，微一张口，含住男人发颤的唇，触一下，又退一点，再触一下，又退。男人的唇冷冰冰的，因为缺水，枯涩而又干燥，触感极其粗糙。乐悦笙碰触一时，只觉不能满足，便咬他一口。

男人仿佛全无所觉，只是大张着一双无神的眼。

乐悦笙气滞，加一分力，用力碾着他。未知多久，男人长久阻隔的呼吸渐渐恢复，便闭上眼，放任自己陷在眼前的幻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