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他在万鬼滩山丘上并没有假装,竟然一路强撑,生生又捱了这么久。
乐悦笙揽住肩臂拉他起来,半扶半抱拖到火膛边的草垫子上躺下,西域夜寒,男人又昏晕失温,顾不得许多,把两块皮毯子一起搭在他身上。
男人微有所觉,眼睫剧震,仿佛挣扎着要醒来。乐悦笙一手按住,“别动,睡你的。”
男人口唇翕动,“……阿乐。”
“我在这。”乐悦笙把皮毯拢紧一些,凑到他耳边,“放心睡。”
男人放下心,瞬间睡死过去。乐悦笙指尖捋开男人面上凌乱的散发,盯着他看一时,久久叹一口气,“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啊若不是你,我才不要留在这鬼地方。”
……
沈献又一次入了梦,又一次回到那个地方。他又一次立在停剑峰漫山银杏下,又一次刚从欢喜洲回来,又一次在等一个人。
“阿献回来了?”
沈献回头,一见来人,满心郁结瞬间消散,“师姐。”
“寻我什么事?”
沈献拿出早早准备的木匣子,“这个给你。”
“荷花酥?”乐悦笙只瞟了一眼,“你留着自己吃。”往山门处张望,心绪不宁的模样。
沈献顿觉委屈,却不敢说出来,“我特意给你买的。”
“如此便多谢我们阿献。”乐悦笙接过,又道,“最近宗门宾客众多,你不爱见人,便不要乱走。”
沈献鼓足勇气,“师姐,你真的要成亲?”
乐悦笙“嗯”一声,“老祖定的。”
“能不能不要?”
乐悦笙大出意外,“什么?”
“我打听了,唐家那位嫡公子娇生惯养,什么也不会,配不上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