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悦笙心中一动，“第二回？上一回什么事？”

“许教主归天，孟教主继教主。”

乐悦笙还不及说话，武然竹急匆匆过来，“走去万鬼窟。”

“等等。”乐悦笙应一句，又问那人，“万鬼窟入门信物是什么？”

“你要去万鬼窟，找死吗你？”那人难以置信，“万鬼窟不是给寻常人去的，而且天底下最凶残的鬼今夜都要现身，你不是神教中人，留心死无全尸啊你。”

“信物”

那人摇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去吧佛童就是信物。”

乐悦笙看一眼武然竹，武然竹伸出手，掌心明晃晃悠两个佛童，“另一个也是这么说的。”

乐悦笙取一个揣怀里，踢一脚那人，“你在前带路去万鬼窟。”

那人灰头土脸在前引路，二人仗着轻功绝世，远远坠在后面。武然竹小声道，“万鬼窟今夜必定有大事发生，咱们趁乱拿了姓孟的，救人回家。”

“为什么？”

“姓孟这个教主跟鬼王关系不好，今夜两个人必定要争教主，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咱们坐山观虎斗，两个都死绝那就最好，若只死一个，趁机拿下另一个。”

乐悦笙看着她点头，“不错。”

带路小鬼见两尊神离得远，撒腿便跑，没跑出五步被武然竹一脚踢翻，原地滚了七八个骨碌才爬起来，老实带路。三个人沿着无边戈壁走，远处昆仑山无声耸立。走到后半夜，到昆仑山脚下，一带山壁如刀削斧凿，冲天耸立。

小鬼止步，“钻过去便是万鬼崖，崖下是万鬼窟，你们真要过去？”

“废什么话？”武然竹大不耐烦，“带路”

小鬼一言不发往里走，二人跟在后头。过了山壁便是陡峭的登山路，三个人沿山壁攀援，又不知走多久，眼前豁开朗，竟然现出一片大戈壁，极远处乌压压绿豆大小一群黑衣人，高举双手，月光下掌中佛童散着冷光。

乐悦笙只觉眼前这片戈壁跟山脚下那一片不一样，仿佛散发着说不出的死寂。她走了一会，“不对，这地方怎么连沙蜥也没一只？定有古怪。”话音方落，砰一声大响，武然竹扑地便倒。

乐悦笙跟着倒下去。小鬼哈哈大笑，“万鬼窟是我们鬼的地方，你们这些人，找死么”抬脚便踢她二人。脚尖还没沾上，心口一紧，眼前世界倒转，摔在地上。

小鬼目瞪口呆，“你为什么没事？”

乐悦笙看着小鬼笑。

“你是神教的人？”小鬼不高兴道，“那你路上还装什么装？”

乐悦笙含糊道，“不装怎么哄得过她？”

“这人已经不行了，你快换衣裳，咱们走。”

“什么衣裳？”

“今夜新教主降世，万鬼朝宗，你穿成这样吗？”小鬼骂一句，“我包袱里有。”

“换上衣裳，带上佛童，还有什么？”

“没了。”小鬼不耐烦道，“你是不是刚入教？”

“是……多谢教诲。”乐悦笙忍着笑，一指点住小鬼，连着人事不知的武然竹一同拖到一蓬沙棘里藏好，果然把小鬼包袱里的黑袍子翻出来披上，遮住口鼻，只留一双眼，便往人群中去。

众人尽皆黑袍加身，埋首伏地，手举佛童，一个个口里念念有辞。乐悦笙听了半日，念的八个字，“天地仁心，万世太平，天地仁心，万世太平。”一个个虔诚至极，念经一样。

乐悦笙陪着趴一会，忍不住问身边的人，“教主何在？”

那人气忿忿瞪她一眼，“收声山下万鬼齐聚，你道心不诚，我们怎么会有教主？”

乐悦笙一头雾水。身边一个小姑娘扯一扯她衣袖，贴在她耳边小声道，“你第一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