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极不自在，难免偏转脸躲避。

“乐悦笙，我从来没有哄过你在喜岁坊时，你确实救了我。”男人道，“谢谢。”

乐悦笙生硬道，“不客气。”

两个人诡异地沉默下来。乐悦笙又问，“既是教主才会修这门功法，谁教你练这个？你们许教主？你是继任教主？”

“许镜安？”男人哼一声，“我同她有仇，早晚叫她死在我手里。”

乐悦笙一滞，后知后觉不该乱问人家教中的事，便转了话头，“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师叔祖那里。”

乐悦笙一句“谁是你师叔祖”几乎要脱口而出，想一想不必做无谓之争，“既然记得救命之恩，便不该恩将仇报你放了唐继之。”

“好。”

乐悦笙大喜，“真的？”

男人唇角一掀，那一点虎牙又狡黠地露了头，“只要你退婚。”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我便杀了卫栖。”男人道，“唐继之也一样你不退婚，一会便能亲眼见到他死在你面前。”

又一次沉默。

方才那一掌已经试出此人实力，不愧是原书正经BOSS，确实实力断层，如今打估计很难打得过，哄他更是难上加难。乐悦笙心念电转，接连盘算出十七八条路，没一条能走通。

二人正僵持，远处山门上“嗡”一声钟响，钟声清扬，慢慢送出去，一响未毕，第二声钟响又起来，悠远绵长，在深山中辗转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