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道,“回来好半日了,因为唐家管事里头说话,没敢露面。”
“让她来。”
不一时乐秋风一路小跑过来,扑地行礼,“峰主打手势让我回来,有什么吩咐?”
乐悦笙不答,“外头怎样?”
“我把拥剑峰的人都打发四处封山去了,咱们的人在里头搜。”乐秋风问,“峰主英明,贼人必定在宗门。”
乐悦笙闻言侧首,“怎么说?”
“不论贼人有多大本事,绝无可能穿过长天大阵。狭山水道是峰主和师叔祖来的路,从那里走必定要遇上两边都没有,只能在宗门贼人就地隐藏,想等我们倾巢而出去找再寻机离开。”乐秋风掰着手指头说一时,“我说的对不对?”
“你有这能耐?”乐悦笙翻一个白眼,“宗门也就谢泊言有好闲心,耐烦教你。”
乐秋风被她一眼看穿,尴尬地摸一摸脑袋。
乐悦笙摇头,“他未必不能过长天大阵但他若是还带着一个人,确是不能。”又道,“去自长老堂以下,每处都要搜,搜查结果只知会我一人,不许叫任何人知道。”
乐秋风一句“为什么”到口边又咽回去,“是。”
“咱们总要见见这位大佛,看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是。”
乐悦笙往断剑崖去。沈献跳崖后,长老堂搜索崖底,尸骨懒怠搬运,就地收敛。乐悦笙回来以后,见崖底风光秀丽,比别处更加清静,便也不肯移走。
从崖顶攀援藤蔓而下,便能见到沈献坟茔。乐悦笙本要下去,在崖边呆立半日,又改了主意,一直站到夕阳西沉,转身回去。
乐秋风正带着人搜山,看见乐悦笙忙行礼,“峰主。”
“怎样?”
“难找得紧。”乐秋风摇头,“关了宗门只是出不去,咱们宗门这么大,随便哪个山头树丛里躲一时,上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