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乐悦笙一口顶回去,“唐家公子在宗门的事外人不得知,阿乐也不得知如此谁知道这事,便是谁动的手。”便四顾一回,“若是宗门的人,不如先问一问宗门哪位知道唐公子要来?”
满殿目光齐刷刷聚到徐锐身上。徐锐原名唐锐,出身西岭唐门,因为同副掌教徐烟翠成婚,从妻姓,改名作徐锐。如今两家联姻的事徐锐最是积极,长清山如果只有一个人知道唐继之过来,那必定是徐锐。
徐锐面皮一紧,“我不知。”
“连徐长老都不知道,阿乐从何得知?”乐悦笙立刻叫起撞天屈,“阿乐在外为人追杀,昨日从狭山水道回,春秋长老可为阿乐作证。”
谢春秋点头,“阿乐打从昨日,确实一直与我一处。”
“你停剑峰精锐无数,何需少掌教亲自动手?”徐锐大声冷笑,“宗门守备之严咱们心知肚明,唐继之在宗门被劫,绝无可能是外人动手,既是宗门的人谁能从中得好处,便是谁做下的事。”
一时满场悄寂。
乐悦笙便道,“徐长老的意思便指阿乐,如此敢问阿乐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少掌教心里不想成婚,江湖上虽然无人得知,长老堂谁不知道?”徐锐道,“上一回大婚日,少掌教不见踪影。若不是长老堂转圜,此时与唐门说不得已经决裂你能得什么好处,你自己心里清楚!”
“徐长老不如直说什么好处?”
“你不想娶继之,不敢说么?”
“我不想娶,解除婚约便是了,为何如此做派?”
徐锐一声大叫,“解除婚约你这个少掌教便做不得了,装什么装?”
乐悦笙冷笑,“既如此,我无话可说。”抬头向众长老大声道,“阿乐无从自辩,求长老堂做主,解除婚约少掌教另选贤能来做吧。”
一室哗然。徐锐站起来,指着她气得手抖,“怎敢公然说此大逆不道之言?”
乐悦笙一步不让,“退婚这种事,我一个人也退不了,悄悄说有什么用?”
一句话入了热油锅,长清山二十九代唯独大女主本人最为出类拔萃,长老们立刻不淡定,议论声四起
“宗门与西岭向来同气连枝,一悔婚,得罪了西岭,坏了继之声誉,仇便结下,不可万万不可。”
“阿乐与继之年貌相当,两边品性都是一流,分明一门好婚,怎能说此气话?”
便有长老指着徐锐骂,“徐老认真年老糊涂,自家人说话如此难听,你这么说,不是硬逼阿乐退婚自证清白么?”
又有人圆场,“阿乐不许同徐长老生气,不许说气话!”
……
大殿里乱作一团,徐锐反倒出奇地消停下来,坐在上头一声不吭。乐悦笙只试这一句便知道长老堂立场即便她真的想要解除婚约,有长老堂在,难于上青天。
乐悦笙懒怠与老人们撕扯,站起来,负手而立,“谢副掌教何在?”
立在长老堂末端的谢平生闻言,面无表情走到近前,往她身前打一个躬。
“谢平生,乐秋风,谢泊言听令。”
三个人俱各一凛,纳头便拜。
“乐秋风即刻率拥剑、停剑峰人手,封闭山门,从此刻起没有我的手令,宗门许入不许出,一个地方不许错过,清查唐公子下落。”
“是。”乐秋风应一声,不等长老们发话,拔脚便走。
乐悦笙便看谢平生,“请谢副掌教即刻点问剑、锻剑二峰人手,以宗门为心,向外八个方向,分头探查今日离开宗门的可疑人等三日为期,不论有没有结果,回宗门来报。”
徐锐叫一声,“只查三天?”
乐悦笙瞟他一眼,徐锐立刻闭嘴。乐悦笙又道,“谢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