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还是少掌教不敢说?”男人寸步不让,“少掌教对我处处容情,既不喜欢我,便是爱屋及乌怎么,少掌教心里惦记的是那个人么?”
乐悦笙如被雷击,瞬时跳脚,指着男人骂,“我看你怕是疯魔了。”一转眼见乐秋风缩在后舱船板处探头,一边走一边大声喝命,“看什么看滚过来把这厮给我押起来!”
乐秋风离得远听不清二人前头在说什么,这一句挨骂倒听得清白,忙一路小跑过来。
“乐悦笙”
乐悦笙止步。
男人已经站起来,身体靠在船栏上,目光发木,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不敢?”乐悦笙冷笑,“你是什么东西?给你三分颜色,当真便要开染坊?”
男人面色一白,“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凭你也配?”乐悦笙被人戳到痛处,口不择言,破口大骂,“你这厮居心叵测,其心可诛,今日不同你计较,等带回宗门发往戒律堂,十八刑熬过,我看你说是不说?”
“你要送我去戒律堂?”男人猛地抬头,惨白的唇细微抖动,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
乐悦笙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男人慢慢低下头,这是他在这个雨夜第一次回避乐悦笙的目光。
长清道天下第一名门,门规森严,戒律堂由历代长老堂执掌,除了祖训,谁的话也不听,便连掌教也能处置。戒律堂设十八刑堂,自从百余年前长清道第九代掌教死在十三堂,长清戒律便名震江湖,无人不怕。
乐悦笙忍着脾气道,“你是谁,为什么一路跟着我?好生同我说,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少掌教请吧。”男人一语打断,“我并没有什么可同你说的。”
乐悦笙一滞,骂一句“冥顽不灵”,转身便走。乐秋风赶忙迎上,“方才好好的,一会工夫,这是怎么了?”
“你看着他若跑了,唯你是问!”
乐秋风转头看一眼摇摇欲坠的男人,又看一眼怒气冲冲的女人,沉默是金,“是。”
乐悦笙一晚上诸事不顺,气愤愤回舱,前脚刚进门,门外一声大响,她心下一沉,忙赶出来。
乐秋风一个人立在甲板上,惊慌回头。
乐悦笙极目四顾,再回头嗓音都变了调子,“人呢?怎么回事?”
“他跑跑跑了”乐秋风极力辩解,“少掌教,这事不怪我,我还没走到跟前,人家就投水跑了我这便去追。”
乐悦笙冲到栏边俯身向下。
“哎不对,他不是不会洑水吗手还绑着,蛇藤鞭挣不脱,少掌教放心,跑不掉”话音未落,眼前一花,身边已经没了人。
乐悦笙潜入水中,夜雨滂沱,江水浑浊,视线极差。乐悦笙不见人,只能一路漫无目的潜行,不知多久终于看见一个白色人形悬在水中,慢慢往下沉。
乐悦笙双足用力蹬水,纵身向前,指尖在缚着男人的蛇藤鞭上一勾一绕,藤鞭有生命一样,收回乐悦笙掌间。乐悦笙握住男人手腕,将他拉到身前,双足踩水,携着男人破水而出。
乐秋风正在船上抓瞎,见状大喜,“我说跑不了吧。”
男人意识尽失,悄无声息伏在乐悦笙肩上,乐悦笙感觉不到呼吸,握住肩膀将他拉开一些。男人脖颈后沉,夜雨砸在无一丝血色的脸颊上,如鬼守尸。
乐悦笙厉声叫道,“醒醒”她心知情状危急,等不及上船,腾一只手将男人压在自己肩上,借拥抱之势,手掌心贴住脊心,掌力连吐。
未知多久,男人身体震动,偏着头吐出一些水。乐悦笙心下微松,向乐秋风招手,“扔下来。”
乐秋风忙把绑着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