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 你随时过来。”
乐悦笙惦记着沈献, 不同她啰嗦, 命谢平生, “娇娇不是外人, 不必去迎剑峰, 去停剑峰我先前的屋子住便使得。”
徐娇娇大笑,“阿乐说得很是,我不是外人。”
三人正在说话,岑溪山庄有人来,在外不住探头。乐悦笙招手命他进来。那人附耳上前,挨着她说一段话。乐悦笙站起来作别,“副掌教替我好生陪一陪娇娇,我外头有事。”不等回答便带着人走了。
二人出宗门一路疾行,“发生什么?”
“我们也不知。”弟子回道摇头,“我等听见声音赶到临溪阁,泊言师兄和主君不知怎地就摔下来,落在岑溪里。”
乐悦笙心下发急,便骂,“早上刚刚退热,怎能落水?谢泊言怎么回事?”
那弟子其实什么也搞不清白,只能闭嘴挨骂。两个人疾疾往回赶。刚出长清山地界,便见两个人迎面来,当先一个正是沈献,梗着脖颈,直楞楞地往前冲。谢西淮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看方向竟是去宗门。
乐悦笙眼见沈献两颊嫣红,目光凌乱,忍不住皱眉。谢西淮看见她如逢大赦,“掌教”
沈献被这一声惊动,抬头看见她,发足疾奔,扑到乐悦笙马前,攥住她马缰,厉声叫,“乐悦笙!你不许听他们我不是那种人,我不是”
乐悦笙看一眼谢西淮,谢西淮极其机灵,说一句“我二人往山庄相候”,拉着那弟子远远避走。
沈献如同置身无人之荒野,又被愤怒灼烧,对身畔的人和事一无所感,只能看见乐悦笙一个人,“我不许你听他们,我不是跟你说我不是”
男人立在马前,衣裳湿淋淋粘在身上,落了一地的水。却是目光灼热,鬼火一样熠熠生辉,凶狠大叫,“乐悦笙,我不许你听他”
他发作一时脱了力,膝上一沉便往下坠。乐悦笙探身攥在男人臂上,堪堪稳住不叫跌倒,“慢点说,他们是谁?他们说什么了?”
男人跪坐在地,救命稻草一样攥在她臂上,辩解,“他们恨我,他们害我,我不许你听他们我没有寡廉鲜耻,我没有不要脸,我只要你,我不是对谁都恬不知耻,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不许你听他们,我不许你嫌弃我。”
男人颠三倒四,言语混乱,状若疯癫。乐悦笙不知山庄发生何事,“我当然只听你的。”
男人怔住,瞬间闭嘴。乐悦笙重复,“阿献,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告诉我,我只听你的。”
男人抽了魂魄一样,定定地望住她,忽一时双目上插,直挺挺向后软倒。乐悦笙拉住,握住手腕诊脉,邪入于阳,阳亢于上,隐约癫狂之象。她难免忧心,解下斗篷披在他身上,将男人拉上马背,坐在自己身后,握住他冷冰冰的两条手臂勒于身前。
男人无知无觉,湿淋淋一个身体沉甸甸坠在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