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秋看一眼昏睡的男人,“他修天蛛大法?”
“哪有的事?”乐悦笙漫不经心道,竟不换杯子,一口把男人剩的残茶饮尽,“天蛛大法失传多少年了。”
乐悦笙如此刻意示恩爱,谢春秋本该让步,但心中垒块不能消退,“阿乐,天蛛大法上古邪功,修习之人早晚随功法疯癫,等一日邪功入体,六亲不认。你包庇他,反是害他。”
“邪功?”乐悦笙目光一凛,偏转脸看他,“长清山天下道首,最忌沾染邪功,老祖是在说我不遵祖训吗?”
谢春秋分明在说沈凤楼,被乐悦笙引到自己身上,一时无语,苦口婆心道,“武然竹一夜未醒,徐娇娇请我去看被人强行夺了内力的症状你哄旁人也罢,哄了不我。”
乐悦笙沉默。
谢春秋乘胜追击,“婚姻人生大事,宗门天下道首,你的婚事要万万慎重。”
“老祖教训得很是。”乐悦笙道,“如有万一,我一力承担便是。”
谢春秋一滞,“我是让你一力承担吗,你就不该”
“老祖。”乐悦笙打断,“若这是你的人,你不会一力承担吗?”
话说到这分上,便无可挽回,多说亦是白费唇舌。谢春秋被迫接受现实,“徐娇娇在四方厅等你二人议和。”
“师祖替我走一趟。”乐悦笙道,“按徐娇娇的意思议便是,她这人护短,不会亏负我们。”
谢春秋忍不住吐槽,“你不怕徐娇娇亏负他?”
“亏不了。”乐悦笙冲他眨眼,“不是有师祖在吗?”故作不经意道,“老祖,有些事,不该叫外人知道。”
除了这个男人修习天蛛大法邪功,还有什么不能?谢春秋默默翻一个白眼。
乐悦笙道,“晚间徐娇娇请客,师祖与我一同吃酒。”
“走……”出声的竟是乐悦笙怀里的男人。男人睁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你走……”应是酒醉渴睡,被谢春秋吵得心烦,由着性子发作。乐悦笙抬手掩在男人唇上,不叫他再出声,口里“嘘”一声制止,“没看见是师祖吗?客气些。”
男人被她安抚一时,又睡过去。
谢春秋木着脸,全作没看见。
乐悦笙道,“昨日四方厅议了婚事,此事宜早,我一同托付给师祖了十月小阳春,极好的日子,请师祖安排长老堂迎亲。”
谢春秋还她一个白眼,“你算算离小阳春还有几天?长清山掌教同昆仑教主联姻,中京不该知道?筹办不需要时日?便是赶紧着办,至少也要腊月去,后头便是新年,依我,明年春日再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