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祖为天下计, 舍生取义, 正是我辈效仿之典范, 你今日颠倒黑白, 才是无耻之尤!”
孟语兮听得极其刺耳, “我等既是邪魔歪道, 怎敢与徐都督共坐?还是早早走远,省得脏了坤阳府大门。”
徐娇娇骂乐秋风,“三十年前坤阳府主持长清山议和,早已说明天下从来没有甚么正邪之分,八山二岛与昆仑只是以不同道路研习武学,都是圣皇治下好子民。你今日一口一个邪魔歪道,视三十年前祖训于无物吗?”
乐秋风叫起撞天屈,“到底谁先视祖训于无物昆仑灭西岭,灭安阳,徐督怎能视若无睹?”
徐娇娇一句“你先祖屠了人家满门”到口边又咽下再车轱辘话下去,一年也不得消停。便道,“我来姑余,奉的是是圣皇口喻,请诸君效仿先贤,不计恩仇,为天下太平计,商议一个共处之法。”
大供奉看一眼沈献,代为发言,“怎么议?”
徐娇娇原想摸两边的底,再提议和之法,今夜稀里糊涂被沈献打乱,只能硬着头皮提一个方案,“唐门与武氏确实损伤惨重,人死不能复生,多作计较亦是无用。不如沈教主赔个不是,贴补银两襄助两宗门重建或可商量。”
人群里押着的安阳门人立刻叫起来,“赔个不是便能换回我同门血脉的性命?”
大供奉冷笑,“这话说的仿佛三十年前你们拿出来的几万两银子把我一门被屠戮之老幼换回复生了似的?”
两边沉默。
谢泊言上前,向大供奉作一个揖,“前辈对江湖旧事了若指掌,令小辈敬佩。”
大供奉无声冷笑。
谢泊言言话锋一转,“小辈虽年幼,却也听闻,三十年前长清山议和,时任坤阳府都督有言,今日议和,往日恩怨一笔勾销,日后谁再提起,便是与朝廷为敌前辈熟知往事,这一件不应当不记得?”
大供奉被眼前文弱弱的青年顶得一滞,半日说不出话。徐娇娇很是满意,“说的很是。”又转向沈献,“沈教主伤了西岭和安阳许多人命,缘由我也不多追究。请沈教主拿出诚意予以弥补,日后相安无事,大家仍是江湖好同胞。”
“徐都督怎么能不追究?”沈献一直握着玉佩把玩,微一抬首,“徐都督不追究,是想将这两家做的丧心病狂事悄悄一笔勾销吗?”
徐娇娇怔住。
沈献掷下玉佩,四下里看一回,“八山二岛来了九家,璇玑岛为何无人?”
八山二岛里的二岛,说的是东海璇玑岛和南海七珍岛。璇玑岛精研医术,一向与中原少有往来,最近十数年更不知着了什么魔,不见一个人在江湖走动,有人去拜也闭门不见。久而久之,中原有事都不叫他们。
沈献冷笑,“既是圣皇治下好子民,徐都督都不关心他们死活?是不关心还是不敢关心?”目光平平扫扫过对面八山二岛诸人,刻意略过乐悦笙,“大自在天十供奉年仅九岁的爱子失踪,十供奉苦心孤诣追查三年,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叫他于查到踪迹。”
乐秋风脱口道,“人在何处?”
“死了。”沈献语气平平,“叫人卖往声色场所,教授以色惑人的声色魅术,以图长成后做些皮肉生意。被九供奉找到时已是不堪折辱,跳海自尽。”
“跳海?”
“当然是跳海。”沈献道,“璇玑岛在东海中央,你们不知道?”
场中一片哗然。
沈献又道,“十供奉奉命清点西域十数年间幼童失踪无一不与璇玑岛有关。你们奉作医尊的名门正派,早已做了□□艳窟,不好笑吗?”
满场悄寂。八山二岛半日才有人出气,“信口开河,璇玑岛苗氏一代名门,怎么会做出此等事?”又道,“若你说的属实,那种地方总归是有人消遣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