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提着酒壶站起来,“我和唐公子之间的事,不足为外人道。诸位吃酒,少陪。”自己走出去。
西域初秋,夜色如水冰凉,乐悦笙走到一架荆棘花下,往石墩上随意坐了。不一时冷冰冰一只手搭在她肩上,男人蛇一样勾过来,凑近了,伏在她颊边,慢吞吞吮去她唇上酒珠。乐悦笙反手摸摸男人凉凉的脸颊,“人多眼杂,消停些。”
沈献嘴唇在她颊上磨蹭,“没有人能瞒过我靠过来师姐放心。”
“咱们日子长着呢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乐悦笙掀开他,“今日回去,你那边怎么样?”
“很好。”沈献被迫坐直,“有一二个不听话的,我都杀了。”
“杀了还是吸干了?”乐悦笙盯住他,“阿献,你真力已然非常骇人,不要滥用天蛛大法,我怕”她顿一顿,把不吉利的话咽了,用力握一握男人细瘦的手臂,“以后你安生跟着我,不许胡乱出手。”
沈献抿一抿唇,终于没反驳,“他们都在议论。”
“议论什么?”
“说”沈献沉默半日,“说人走茶凉,势利眼……说唐门落魄,师姐连老祖给定的婚约都不放在眼里。”
乐悦笙道,“虽然不全是事实,事实却是如此。”拉起他的手攥着,“你明日给唐继之解了摄魂术。”
沈献就着交握的姿态,把她的手贴在自己颊边,用力地磨蹭,“我给他解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又胡思乱想什么?”
沈献将她的手移到身后,附身过去,“我就是害怕师姐,你抱抱我。”
乐悦笙侧首,四方厅灯火辉煌,宴饮仍在继续,扶住肩膀推开他,“这是坤阳府地界,你别胡闹。”又叮嘱一遍,“明日给唐继之解了摄魂术。”
沈献第二次被她强行分开,只觉腔子里一颗心荡秋千一样没个着落,一时觉得要相信乐悦笙,一时又觉眼前一切不过一场幻梦,明日便是大难临头。不依不饶缠上去,“师姐,你抱抱我你抱抱我,我才给他解。”
乐悦笙快被这人气乐了,“都要做长清山主人了,还这么小气,叫人怎么看你?”
沈献被一个“长清山主人”逗得心花怒放,满腹忧患如初雪见日,瞬间消失,“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乐悦笙故意道,“小气吗?真的,你这人真的小气。”
沈献此时终于握到一点实感,不管不顾扑上去,死死抱住她。乐悦笙推他一下,被沈教主使真力缠着,没能分开,只得作罢,掌心贴在他薄薄的脊背上,“明日才是关口,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当真记着我们总会成亲便是。”
沈献“嗯”一声,“要是眨一下眼,就是后日那可就太好了。”
乐悦笙被他逗乐了,“明日这么可怕吗?”
沈献摇头,伏在她颈畔用力吸气,好像在汲取足以支撑自己进入明日的力量一样。久久放松一些,搭在她肩上道,“你告诉他们是我逼迫于你。”
乐悦笙皱眉,“又在胡说什么?”
“我用摄魂术害了唐公子你为了救他,才同他解除婚约。”沈献道,“事实也是如此。”
“沈献”乐悦笙警告地叫一声,“你方才是不是偷偷吃酒了?”
“我是知道师姐的若不是我以命相逼,先祖之命,你定是要遵从的。”沈献道,“你就这样同他们说,便无人骂你了。我不在乎名声,反正他们想要救唐继之的命,只能依我。”
“休要胡言乱语。”乐悦笙不高兴道,“我会让徐娇娇做这门亲,你不要枉作坏人日后你在八山二岛还活不活?”
“师姐是八山二岛首领,怎能被徐娇娇逼迫?”
“沈献”乐悦笙皱眉,“你不要擅作主张。”
沈献沉默下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