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

没人猜到他会出手,就像当时没人能看到这个外表清风霁月的天之骄子骨子里的狠厉疯狂般。

谢应那时是化神后期修为,不悔剑从袖中出来的瞬间,森冷的寒光直接凝结霄玉殿万千的风雪。

刹那之间,还在张牙舞爪的三位长老身首分离。

血溅三尺,喷涌至谢应脚下,淋了一路。

那鲜血溅到了谢应的眉眼上,也溅到了镜如玉艳艳的指甲上。

镜如玉骤然站起来,眼睛里的恨意和怒火,若火光灼灼,大喊了一声谢应的名字。

满座皆惊。

紧接着,无数仙盟弟子自黑暗中站了出来,威压四散。

霄玉殿的寒意无声覆盖天地,鸦雀无声。

那一晚的诸多细节,殷列现在都还记得。

记得次第亮起的长明灯。

记得滚到地上的头颅。

记得那三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记得那层层往上的剔透玉阶。

记得谢应苍白冰冷的手,漫不经心擦去剑上的血。

记得他一步一步往上走。

脚步声很缓,很慢。魄丝鲛纱从污血尸躯上掠过,一尘不染,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遥远清冷的背影。

衣袍像雪无声覆盖染血长阶,从此,也如永远无法挣脱的深凉阴影笼罩整个上重天。

秦长熙在旁边轻轻说:“殷宗主,你说,谢应有什么不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