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没理它的小动作,只能紧皱眉头,喃喃:“第二次,是我自己想过来。”

他突然又想起了《情魇》这本书。他当时看到谢识衣死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而且看完一本书,只记得一个人。除谢识衣以外的故事,一个字没看进去。理智告诉他“这种狗血虐文里就需要深情男配”,但深情男配是谢识衣,却是让他无语了很久。说是无语,更像是一种烦躁。

最开始他怀疑是魔神的阴谋诡计,故意往他脑子里塞这段情节,让他心惊胆颤,怕一不小心就来到谢识衣的死局。

现在想想。

原来是《情魇》就是一个诱饵吗?

以白潇潇的视角描述那一世发生的事,告诉他,他深爱的少年在异世被这样践踏。哪怕已经失去全部记忆,忘掉所有情感,言卿闭上眼做梦的时候,还是会梦到这个名字。

谢识衣。

谢识衣。

言卿捂住自己的心,很久低低笑起来:“谢识衣,原来我的重生,只是因为我想见你。”

我本就为你而来。

合籍大典的时候,言卿喝了一些酒,谢识衣也被迫喝了一些酒。洞房花烛,别说谢识衣了,言卿也早就憋不住了。和喜欢的人云欢雨爱,肌肤相亲,无论是何种姿势都是让人沉醉的。

加上酒壮人胆,言卿非常主动。在褪去玉冠后,就直接坐到了谢识衣的腿上。

“幺幺。”

月色灼灼,烛火惶惶,少年扬起的脖颈好似一弯白玉。从小被娇养到大,言卿皮肤细腻的好似一掐就能留下印。他脸颊被酒熏得微红,去吻谢识衣的眼睛,红衣退着腰间,露出大片白皙的背。

少年的腰被灯火渡上一层暖光,腰窝如一个最惊心动魄的邀请。

谢识衣伸出手,扶住他的腰,放纵他的主动。

夜色漫长,春意无边。

南泽州落雨了。

言卿昨晚就主动了三秒,后面完全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精疲力尽,困得要死,怎么都不愿意起床。

“还不起床吗?”谢识衣低沉清冷的声音想在耳边。

按理来说,他现在还是浮台的学生,应该去练剑。

可是言卿不想起床。

“不要。”

好在谢识衣喊了一会儿,也就纵容他了。

“嗯,再睡会而。”

然后言卿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真的以现在的修为去了谢识衣小时候。

虽然他跟谢识衣说的比唱的好听,但在他梦里,他觉得事情可能真是那么发展的。

谢识衣把他当神棍。

他热脸贴几次冷屁股后,耐心耗尽,直接拎着那个兔崽子上路。

言卿:“……”

他们还是就在少年时相遇吧。

可如果他们在现代少年时相遇呢?

言卿醒来后,兴致勃勃地跟谢识衣讨论起了这件事:“谢识衣,你在现代停留的久吗?”

谢识衣想了想,说:“不久。”

言卿说:“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谢识衣垂眸看他:“你想回家了吗。”

“怎么可能。”言卿噗嗤笑出声:“你同一个蠢到底要犯多少次啊。我从医院醒来后,一直都活的浑浑噩噩。爸妈死后,其实我在那里早就了无牵挂了。”

他在五岁的时候就穿越了。

经历过那样一番压抑深刻的暗恋,再经历过一百年的修士生活,早就让一些东西刻入灵魂深处。无论是小学,初中,高中。言卿看似朋友很多,但实际上只有一个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

言卿慢吞吞说:“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