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在我这里,什么时候想回去看,舅妈都陪你。”

最后,他听到了男孩的声音,很小很轻,像孤独的幼兽一样说:“好。”

谢识衣面无表情擦去脸上的雨,踏入烟雨中。

他无法在异世多呆,将那块令牌收入袖中,回到了闭关的山峰中。

灯枯油尽之际,谢识衣坐于红莲上,眼神晦暗地看着掌心的白发,惊讶于自己最后的良心发现,又自嘲一笑,闭眼压下所有暴戾冷酷的,脸色苍白靠在墙上。

“不单是恨吗?可谢识衣,你我之间,还能有什么呢?”

“先睡一觉吧,谢识衣,醒过来什么都结束了。”

南斗帝君问他:“为什么?”

谢识衣道:“他回家了。”

其实,这贯穿一生的执念只不过是他一人的孽和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