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搁置下来。
气氛有些微妙。
这个空档,徐云栖已缓过神来,到底是占有欲之故,还是真的对她起了些心思,徐云栖没有细究,也不必细究,感情有的时候没必要戳的太破,他们本来就是夫妻,朝夕相处多少都能生出亲近之感,譬如她现在就觉得裴沐珩这个人很不错。
盲婚哑嫁磕磕碰碰至而今,能到这个地步,他们都很幸运。
为了回应丈夫,徐云栖轻声道,“我知道了,以后我注意。”
裴沐珩看着柔秀的妻子,几番想开口说什么,最终一言未发。
徐云栖便想,他这样的一个人,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极限,不会有更直白的言语。
“那十二王的弓我还回去?”
裴沐珩失笑,“不必,你给我便是,我回头给你寻一把好弓来。”
时辰尚早,裴沐珩打算回一趟书房,临走前道,“往后我抽出时间教你学箭。”
回到书房,回忆方才那一幕,裴沐珩独自沉静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的一日,也罢,与她挑明了,她便不能再这般没心没肺过下去。
裴沐珩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是夜便着人在清晖园的院子里安置了一个靶子,又亲自设定了射击的距离,给徐云栖挑了一把好弓让她习练,徐云栖饭后又学了几把,已经渐渐摸到门路。
只是有了这么一出,夜里夫妻俩反而没有寻常那般自在,变得更加沉默了。
小丫鬟在梢间药房制药,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儿,清脆的腔调时不时传来几声,衬得东次间格外幽静,徐云栖在翻医案,裴沐珩拿着一本《食货志》在她对面坐下。
裴沐珩看徐云栖的时候,她正在提笔写字,等徐云栖看过来时,他也垂下眸看书去了。
尴尬又暧昧。
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徐云栖干脆不说话,口渴了亲自倒茶喝,顺带也给他捎了一杯,裴沐珩眼看她将杯盏搁在他面前却一言未发,他轻叹一声抚了抚额。
“云栖,我先沐浴。”
他起身率先打破沉默。
徐云栖抬起眼,“哦”了一声,为显得不那么干巴巴,她又加了一句,“你喜欢的那种皂角,我又做了些,搁在高架上你自个儿拿。”
裴沐珩脚步略顿,他发现了,徐云栖喜欢用艾草皂,而他喜欢那种添了松香的皂,犹豫了一下,裴沐珩没有用新皂,而继续用徐云栖用过的艾草皂,等到裴沐珩出来时,徐云栖很快闻到了熟悉的皂香。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