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门打开,一道熟悉的壮士身影如利箭脱弦呼啸而至,嘭一声巨响死死扒住了沈酌的车门:“哈……尼!”
沈酌坐在车里,动作凝固,与满眼真挚的安东尼奥面面相觑,不远处是从车里呼啦啦下来的一众南美黑丨帮小弟。
“难道你已经忘了我吗哈尼?你忘了我们在普罗里岛上同甘共苦的岁月了吗?你忘了我九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了吗?哦,你这挨千刀的负心汉,又在这里收谁的玫瑰花,你说,你说!为什么要抛弃我们苦命的爷……娘俩,你说句话啊!”
字字辛酸如泣如诉,场面一时十分炸裂,男生目瞪口呆。
“安东尼奥。”沈酌从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今天要是拿不出你九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我就用时间之枪把你捅成日式烧鸟,不信试试。”
黑丨帮男妈妈安东尼奥,肌肉花臂,胸大臀翘,用含怨带嗔的眼神白了沈酌一眼,扭头一指:“喏,在那。”
只见众小弟毕恭毕敬从车上迎出情景工具2号黑丨道大小姐一位。
“白先生说下个月咱家可以再买一座动物园……”褚雁在沈酌的零度视线中双手捂面,苍白而虚弱地为自己辩解。
“对、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男生带着世界观被刷新的惊恐转向安东尼奥,猛然鞠躬,高举玫瑰:“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纠缠沈教授了!!”
安东尼奥唰地抽走玫瑰,冷酷折断,使了个眼色。
众小弟立马业务熟练地把男生拖走,准备拖到角落里去实施二次恐吓,直到确保完成任务为止。
沈酌向后靠在驾驶座上,一手用力按着额角:“这法子是阿玛图拉教你的吧?”
“哦,不不,不。”安东尼奥从车窗外站起身,毫不掩饰恶劣的笑容:“我才是主谋。”
“为什么?”
其实根本不用问,对自己所作所为一向很有X数的沈酌已经意识到了答案。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安东尼奥一脸大仇得报的表情,意味深长晃了晃那支娇艳的玫瑰花:“普罗里岛那天晚上被东方玄学夺走一票否决权的仇我今天终于报了。”
沈酌:“……”
“喂,白哥……”安东尼奥满面春风地打了个视频:“刚在你家门口遭遇意外状况一次,已经解决,干净漂亮,不用担心!”
视频那边是一处码头,白晟戴着墨镜,挎着冲锋枪,在一众官员诚惶诚恐的瞩目下熟练清点赎金……加班费,旁边是杨小刀在拼命给快热噶了的总统扇风,同时连比带划阻止别人拿走那张毛毯:“不要动!他会害怕!那是他的安抚毯!”
“很好,请对一切意外状况进行凶残打击,必要时可使用无害化处理。”白晟阴恻恻对安东尼奥叮嘱完,然后一转眼看向沈酌,干净爽朗而灿烂的笑容再次透屏而出:“嗨宝贝,你想我了吗!我刚刚据理力争拿回了咱们的佣金,看,这是我特意从当地给你买的礼物!这是我带给你的花!”
“白、晟。”沈酌一字一顿道。
白晟满眼闪亮如星光,青春洋溢俊朗迫人,就像现场突然强行插进了一段浪漫偶像剧前提是不知道刚才穷凶极恶的索马里海盗们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