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清泓:……?

紧接着,薛祐臣就翻身压在他身上,向下扯了扯他的衣服,皱着眉说:“这什么破衣服,这么难解,下次不许穿了。”

辜清泓脸色一沉,他扣住薛祐臣在他身上乱摸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薛祐臣,你想干什么?”

薛祐臣挣脱了他的牵掣,疑惑的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脱衣服啊。”他说着,手臂却打了弯,整个人压在了辜清泓的身上。

辜清泓推了推他,心底骤然升起来了几分戾气。

脱衣服。

脱了衣服之后呢,是不是不就要干些离谱又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辜清泓虽然性取向为男,也交往过一任男朋友,但是他信奉柏拉图式的爱情,别说做这种事情,他连接吻都从未想过。

他也完全无法想象两个人类在床上肉搏的模样。

更可况,想要和他做这种事情的,是薛祐臣这种不知道睡过多少人的男人。

辜清泓脸黑了下来。

“你不会以为今天只是单纯的喝几杯酒吧……”薛祐臣趴在他的颈窝,闭着眼睛,眼睫扫着他的脖颈,嘴里的话含含糊糊的:“让我开了那么多瓶酒,是有代价的。”

简直胡说八道!

明明只开了两瓶,这人就喝成了这个鬼样子。

薛祐臣说完这句话,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上,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被热气浸染的那片肌肤仿佛也滚烫了起来。

辜清泓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他想要推开薛祐臣,但是却在推阻他肩膀的时候停住了。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薛祐臣说的并没有错。

想要利用别人办成某件事情的话,自己必然需要付出些代价。

他推阻的手收回来,手指悬在薛祐臣的头顶上,似乎下一秒就会落在薛祐臣柔软的头发上。

但是薛祐臣却猛地从他身上坐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拽了拽酒红色的领带,脱了外套,一粒一粒的解着扣子。

“怎么这件衣服也这么难脱……”薛祐臣轻啧了一声,垂眸望着辜清泓,朝张开了双臂:“你要帮我。”

辜清泓坐起身,拳头捏得吱嘎作响,可是缓了两秒之后,他抖着手解开了薛祐臣的衬衫。

薛祐臣脱了衬衫,但是没有拿掉那条垂在胸前的酒红色领带,皮肤在白炽灯下白的晃人眼睛。

辜清泓被晃的视线下移了几分。

虽然薛祐臣没有肌肉,但是他的腰窝深深凹了下去,腰腹紧实的没有一丝赘肉,酒红色的领带轻轻晃着,莫名看着就……十分色气。

薛祐臣倾身靠近辜清泓,魄色的眸子注视着他,鼻尖几乎要和他的碰到了一起,轻轻的开口,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你为什么不脱。”

“……”

薛祐臣的气息几乎包围了他,辜清泓偏头躲过薛祐臣的目光,嘴唇擦着他的侧脸过去:“因为是工作服,所以就比较难脱……”

“哦。”薛祐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倒在了枕头上。

温热的呼吸远离了他,辜清泓望着薛祐臣,却迟迟没有等到他的下文,反而薛祐臣的呼吸声越发的平稳,看样子是睡着了。

辜清泓身体放松了下来,可是原本心底提起来的一口气却莫名不上不下着。

他重重地倒在床上,望着薛祐臣熟睡的眉眼,抿了一下唇。

薛祐臣的好看是毋庸置疑的。

辜清泓在这儿兼职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却见过被薛祐臣睡过又扔掉后的男公关。

失魂落魄,宛如行尸走肉似的。

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