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宪垒:……

昨天晚上薛祐臣还说他比之前不听话了。

而且以前的自己是变态吗,竟然会夜袭?听薛祐臣的语气还是经常干这种事情。

薛祐臣没有太在意厉宪垒的反应,下床拉开了窗帘,望着银装素裹的世界,又回头看了看厉宪垒:“哥,我们在这里做爱吧,外面好漂亮。”

厉宪垒的喉结动了动,他咳了咳:“吃过饭再说。”

薛祐臣拉上窗帘,嗯嗯两声:“今天吃宪哥做的饭吗,好几天没吃到了,之前你经常给我做的。”

“……之前我对你很好吗。”厉宪垒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会做饭,而且做出来的还不赖,只是末世之后,别说自己做饭了,他几乎没有找到能吃还不变异的菜

“有时候很好,有时候不好。”

大部分都很好,看到他和别的男人说话就不太好了。

薛祐臣叹了口气,厉宪垒皱了皱眉,还想问什么,但是薛祐臣已经拿起遥控器打开许久不看的电视,首先跳出来的就是新闻。

“近日,xx市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案件,张某是本地市民,却突然暴起咬破了无辜路人的动脉,被抓住时,还死死咬着路人的脖子不松口……现在受害者已经被送往医院治疗。”

厉宪垒盯着屏幕里打着马赛克的张某,表情阴沉又难看。

原来异变出现的这么早。

薛祐臣换了个台,坐在厉宪垒旁边问他:“怎么了宪哥。”

厉宪垒转头看着薛祐臣,语气严肃又认真:“这几天你绝对不能出门,听到了吗。”

薛祐臣啊了一声,敷衍的回答:“知道了知道了,宪哥去做饭吧,我饿了。”

一看他就根本不把厉宪垒的话当真。

算了,末世后薛祐臣觉醒异能,那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厉宪垒抿了抿唇,起身去厨房找了个围裙,生疏的开了火。

薛祐臣倚在厨房的门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厉宪垒被他看着,本来就生疏的动作更加磕磕绊绊起来。

新年前的几天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除夕夜。

厉宪垒父母去世早,薛祐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薛祐臣一边看着天空中绚烂的烟火,一边将厉宪垒压在窗户边上后入。

桌子上放着凉透了的年夜饭。

厉宪垒的耳朵被薛祐臣咬住了,他承受着薛祐臣的操干,嘴里低低的呻吟着。

“薛祐臣……”

随着零点的钟声响起,薛祐臣嗯了一声,将下巴搁置在厉宪垒的肩膀上,温柔的声音有些沙哑:“宪哥,新年快乐。”

平静的湖面像是被投入一粒小小的石头,泛起来了层层的波纹。

“新年快乐……臣臣。”厉宪垒张了张嘴巴,说出来的称呼仿佛包裹着炙热的气息。

薛祐臣将精液射在了他的屁股里。

新年的钟声敲过,天空整整暗了三天,等日食终于过去,世界却乱了套。

薛祐臣看着外面乱糟糟的景象,听着似有若无的怒吼声,新闻联播里紧急解释着种种的异常,像是在安抚人心。

厉宪垒坐在薛祐臣的旁边,嘴里含着一根体温计,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40度。”薛祐臣看了一眼体温计,嚯了一声,“宪哥,怎么办?”

上辈子厉宪垒根本没有发过烧。

他盯着这根体温计,心里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厉宪垒哑声问薛祐臣。

“没有哦。”

厉宪垒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只是他的脑子实在混沌,嘴里说出的话也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