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掉了,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萧叡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应下:“好。”
何妃深深伏地:“谢皇上恩典。”
说罢,萧叡便走了。
可他走后,既无人送来毒酒,也没有三尺白绫,她枯坐一晚,又累又困,到寅时,天还漆黑。有陌生的内侍过来,用一块黑布给她蒙上眼睛,将她带走了。
她起初以为要将她投井,结果被人领到一辆马车上,渐渐听到市井人声,再想,难不成是要将她送入花街把她羞辱至死。
她好像是被带进了一户人家里,进了一间屋子,烧着地热,暖呼呼的。
她嗅到水仙花的香气。
先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萧叡,你带她过来作什么?”
再是皇上的声音:“她怀了身孕,不是我的,在宫中没有活路,把她送回家去,她父母也决计不会容得下她,前后都是死路……”
女人问:“那关我什么事?”
皇上说:“我要是杀了她,你一定会觉得我残忍暴虐,我想了想,觉得下不了手。”
女人答:“我可不管。”
说完,随着远去的脚步声,她的声音也渐渐轻了,皇上似乎也跟着走了。
萧叡一言不发地跟在秦月身后,走远了,进了另个屋子,他才踟蹰地说:“我一见她,就想到你十八岁时怀着我的孩子……”
秦月道:“我早说了,怀袖死了,不必提那些事。我最厌恶你这样装模作样,一看就恶心。”她说得堪称恶毒,萧叡却面不改色,他闭上嘴。
萧叡苦笑地说:“朕的皇后去世时,何妃曾为皇后仗义执言,朕才想对她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