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温然和顾昀迟一起来到首都郊区的一所监狱,并碰到了和他们几乎同时到达的晟典集团董事长温睿。

他看起来略瘦了一点,身上那股纨绔子弟的气质不见了,倒显出几分沉稳气势。

已经听说了温然还活着,但下车后温睿还是看了他半晌,才说:“臭小孩儿,你怎么不干脆装死装一辈子得了。”

“我也想,但是不小心被发现了。”温然回答。再叫哥好像有些奇怪,他只能尊称对方一声,“温总你好。”

“好个屁。”温睿看看顾昀迟,“我说,顾中校,你没打他吧。”

顾昀迟看着通讯器回复军部消息,头也不抬:“我又不是你。”

温睿轻嗤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没打过人。”

三个人一同朝大厅走,不知道为什么,对温睿的陌生感格外轻,大概是因为曾当过十年的兄弟,温然有点坏心眼地哪壶不开提哪壶:“方以森谈恋爱了。”

“想刺激我?”温睿瞥他一眼,“他谈没谈我还不知道么。”

这七年里温睿当然不是没去找过方以森,这也是温然没有和方以森待在同一个城市且不常见面的原因。温然耸耸肩,‘哦’了一声。

顾昀迟关掉通讯器,道:“反正谈没谈都轮不到你。”

温睿发出一声冷哼。

接待的狱警请他们去了会见室,温然坐在椅子上,静静看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