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的同时视线恰好落在杯子里多出来的那支牙刷上,温然一下子安静,默不作声地走出来拿了睡衣,回到浴室关上门。
连花洒和吹风机都换了新的,温然吹干头发出来,空调开着,顾昀迟正靠在那张不算大的床上看手机。周围简陋陈旧,他却自然得好像在这里住了很久,看不出半点违和。
但温然很不自在,揉揉鼻子到客厅倒水喝,顾昀迟则关掉手机,起身去洗漱。
半杯水喝了五分钟,身后响起脚步声,带动地板一顿一顿地震动,温然手里的水杯被拿走,顾昀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不是刚喝完水果捞吗。”
温然有点僵硬:“又渴了。”
“转过来。”
嘎吱嘎吱,温然转过身,看到顾昀迟已经换上睡衣,额前的发被打湿了一点,垂眼看着自己。
没给任何反应时间,顾昀迟低头亲上来,顺手将水杯放到温然身后的桌子上,抱着他去床上。
只是很单纯的接吻,温然不太熟练地迎合着。从昨晚到现在,没有逼问,没有强迫,顾昀迟允许了他一切如常的生活,但温然明白自己已经被圈入他的领地内。
鼻尖相对的喘息间隙里,温然有些失神,很慢地眨了一下眼,问:“如果我不去首都,会怎样?”
“不怎样。”顾昀迟说,“顾董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从此卧床不起。”
他的手抚过温然的腰,又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