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几样,你看看要吃什么。”把早餐放到桌上,温然抓了根油条低头咬起来,“我等下要去上班了,晚上可能还要兼职,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空调也关掉。”
今天是周五,他昨天和周灼约好了,如果不加班的话就会去酒吧。
“知道。”顾昀迟说。
“嗯。”温然吸了口豆浆,顿了顿,说,“那我去赶地铁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赶,只是他目前好像无法心跳正常、平和自然地与顾昀迟共处一室,陌生紧张又有点害怕,以及太多东西需要好好整理,并不是睡一觉就能解决所有。
顾昀迟放下水杯,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这么早赶地铁。”
隐约感觉被识破了,温然看他一眼,又飞快别开视线:“今天工作比较多,要早一点去,在其位谋其事,尽职尽责。”
“你在影射我是吗。”顾昀迟问。
“啊?”温然怔了一下,忽想到新闻中说的战后会议,应该很重要,如果现在赶去首都,说不定还来得及。他犹豫片刻,说,“你确实应该去开会吧,而不是……”
顾昀迟将吸管戳进灌满豆浆的塑料杯,颇有耐心地等他措辞。
“……而不是私闯民宅。”温然想了半天都没能组织出合适的语言,只有这样笼统概括。
“那你去告我。”顾昀迟喝了口豆浆,道。
和他交流永远讨不到半分胜算,温然把油条塞进嘴里,不小心碰到下唇的伤口,疼得抖了一下,含糊地说:“我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