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lu舔了舔前爪,甩甩头,慢悠悠朝他们踱来。温然伸手给它闻,然后坐到地上,Dolu脸对脸地凑过来,舔了一下他的右颊。

温然转头看向正坐下的顾昀迟,发表感受:“麻麻的。”

顾昀迟嫌弃道:“臭死了。”

他话音才落,Dolu就扭过去也舔了一下他的脸,顾昀迟啧一声推开它的脑袋,Dolu却好像很高兴,四肢朝天躺在地上蹭蹭后背,最后将头搭在温然腿上。

“Dolu会一直被养在这里吗?”温然问。

“它一个多月大的时候就没有妈妈了,差点被鬣狗咬死,我从保护区把它抱回来。”顾昀迟说,“等它满三岁,会带去做野外适应,至于最后能不能回归大自然,看它自己。”

明明有掌控一切的能力,却不吝啬将选择权交还给对方,这或许算是某种精神上的高度洁癖不要曲意逢迎和隐忍委屈的归顺,要心甘情愿、清醒自知地只选择他一个人。

而这样不掺任何杂质的东西,恰好是温然最缺乏的,从一出生就注定无法给出的。

温然轻轻摸Dolu的头,看着它灰蓝色的眼睛:“如果Dolu能说话,它一定会说‘谢谢你’。”

“不客气。”顾昀迟悠悠道。

吹着夜风坐了十几分钟,顾昀迟看了眼手环上的时间:“走了。”

要回家了,温然感到有些沉重和不舍,但还是点头站起身,拍拍裤子,又弯腰揉几下Dolu的脑袋,说:“Dolu今晚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