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靠着床沿闭上眼:“你出去吧。”

温然没出声,走出房间。

半小时后,陈舒茴还没回家,温然再次推开温睿的房门,看到温睿仍维持着最初的姿势坐在地毯上,头靠着床沿。

“哥,回床上睡吧。”温然推了推他的肩。

没有反应,他吃的的确是安眠药。

温然蹲到保险柜旁,翻阅那些散落的纸张。保险箱内部还有加密层,需要密码和指纹,最重要的资料应该都放在那里面,只能从地上找。不多时翻见一张对折着的旧旧的信纸,温然将它打开,发现那就是方以森母亲的遗书。

没时间细究内容,温然拿出手机小心地拍了照,然后将信按原样折好,放回原位。

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边缘磨得起毛的旧信封,以为是方以森母亲的什么遗物,温然将它拿起来打开,发现里面是几张照片。

应该是偷拍,照片上的女人戴着口罩和墨镜,看背景像在机场或车站,照片右下角标注了日期,是四年前。

温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眼熟,他往后翻,在最后一张照片里,女人取下了墨镜。

心跳都停滞,温然的手轻微哆嗦起来照片里的女人是李轻晚。

李轻晚在四年前出现过,她被跟踪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温家派人跟踪她的。

来不及震惊和细想,温然听到楼下传来关门声,陈舒茴回来了。他立刻将照片塞回信封放到地上,用几张无关紧要的资料覆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