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二十分钟,手机响了,平头接起来,应了几句便挂断,道:“邵哥在路上了,把人带去码头会合。”
“操!终于赢了一盘!”黄毛关了手机站起来走到温然面前,拍拍他的脸,“小宝贝儿,你完喽,看来是要被送去喂鱼了。”
他把温然提起来往外带,温然克制住回头看的欲望手机还藏在墙角来不及拿。
重新坐上车,几个人朝码头去,开了十几分钟,绕过一个弯后平头猛地踩了脚刹车,黄毛伸出头远远往前看:“警察?妈的,顾家动作这么快已经封锁码头了?!”
五十米外的码头前,一片警灯闪烁,温然精神一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给邵哥打电话。”平头关了车灯立刻掉头,然而警察已经注意到,打开警笛追上来。
“打不通。”花臂咒骂道,“妈的,邵哥那边肯定也被堵了。”
“你们带他回厂房,打电话给大老板那边,我开车把警察引开。”平头狠踩油门加快车速。
很快又回到厂房外,花臂和黄毛拖着温然跳下车,马不停蹄地将他带到二楼的另一个房间。黄毛摸起一旁桌上的胶带,撕开,在温然嘴巴上缠了几圈,又缠住他的双腿,和花臂一起把他按进角落的箱子里。
花臂一脚踩在温然肩上,摸出枪顶住他太阳穴,警告他:“别出声,否则弄死你。”
肩膀被踩得生疼,温然害怕地点点头,一动不动地缩着。
哐,箱子被合上,温然听到上锁的声音,接着几声闷响,大概是两人又找了什么东西将箱子盖住。
急促而模糊的脚步声远去,温然在狭小的黑暗中沉沉地出着气。他很快平复下来,抬手把书包往前扯,摸索着去夹层内找到工具盒,打开,抠出小小的折叠刀,割手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