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干净清凉,温然抱着牛角包,有些拘谨地坐进副驾驶。怕面包的香气溢出来在车里挥散不去,温然按着袋口窸窸窣窣地压了又压,确保是严实的。
“想吃就吃。”顾昀迟系上安全带,没看他一眼,“不用装模作样地暗示。”
“不是,我怕气味跑出来。”从昨天中午起就没吃过东西,温然感觉胃已经饿成了一张纸,他咽咽口水,问,“我真的能在你车里吃东西吗?”
“不能。”
“……你刚刚还说想吃就吃。”
“那你还问。”
温然就很有眼色地不再废话,打开纸袋,拿出一个牛角包低头啃起来,一边啃一边小心地注意着不把面包屑弄到座椅上。
车子开动几分钟,顾昀迟看着前路突然问:“颈环档位调低没有。”
“嗯?”温然嚼着面包回想片刻,“是最高档位,我怕信息素散出来。”
顾昀迟啧了声:“调低。”
不敢多问,温然连忙照做,档位甫一调低,alpha信息素便卷绕着面包香飘进鼻子里,大脑都跟着清醒几分,温然才明白顾昀迟一直没将手环档位调高,始终释放着信息素。
从头到脚都再次舒适起来,温然舔舔嘴边的面包屑,真诚的语气:“你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