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气了你就愿意悔婚?”

“我不敢,但是你可以。”温然说,“我没有能力悔婚,你不一样。”

“一样。”顾昀迟道,“公平交换,我没那么矫情。”

顾家为他提供无数的财富、优渥的生活、显赫的地位,顾培闻将所有宽容与宠爱都给予他,而他以婚姻和事业作为牺牲代价温然意识到顾昀迟大概从很早便看清了这种手段,权势和利益下,没有谁能不断地得到却从不失去。

有人因此纠结不甘,挣扎反抗,也有人欣然接受,沦为同谋,而顾昀迟选择冷眼旁观。

但温然还是问:“你为什么没有出席。”

顾昀迟道:“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一家是什么货色,你们不要脸我还要。”

是这个道理,温然其实也想要脸,只是由不得他。他解释道:“不是要你出席订婚的意思,我是在想,顾爷爷的生日,你缺席了,他会不会伤心?”

“跟你没关系,不用管。”

“……好的。”温然抠手心,想了想又问,“为什么是四年后?”

顾昀迟终于看他一眼:“你很急?”

“不是,只是问问。”温然立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