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用过的长刀抹了脖子,喷溅出来的血液落到地板上,令爬出来的蛊虫兴奋不已。

他扔下染血的长刀,用还温在炭火上的水洗手。

以前大约也做过类似的事。

不然也不会这么娴熟。

光线昏暗,贺岁安看不清少年靛青色的衣裳沾到多少血,只能看到他浸入温水里的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分明,宛若姣好玉石。

待洗干净手,祁不砚看向贺岁安,她紧张咽口水:“抱歉。”

他似有些惊讶。

“你跟我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