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夜要安安分分的,可别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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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坟山上的裴徊光睁开眼睛。

他整个身体覆着一层薄冰,森寒的凉气从他的身体向四周缓缓散开。那是一种毫无生气的寒意。

睁开眼睛后的下一刻,裴徊光下意识地抬抬眼。可是天亮了,月亮不见了。

他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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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沈茴正坐在炭火旁发呆,箫起再次让侍女带她过去。

这一回,箫起在画画。

“阿茴过来了,快来帮我看看这几幅画画得如何?”箫起笑着,似心情很好。

沈茴走过去,发现长案上摊着几十张美人图。可是古怪的是,每一张画卷上的美人都没有画脸。沈茴蹙眉多看了一会儿,从画中女子的衣着打扮看出来箫起画的人,是她的二姐沈菩。

“不太记得阿菩的脸了,怕画错。”他凝望沈茴的脸,开始画女子的脸。

沈茴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睛来瞪着他。她质问:“世子将我抓过来该不会是为了画全这些画吧?”

“当然不是。”箫起立刻反驳。

他含笑望向沈茴,饶有趣味地问:“阿茴,你可知道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

他开怀地笑着,说:“你丢了,裴徊光疯了,你真该看看外面天下大乱的景象。”

沈茴隐约明白了箫起的目的,又不明白。她质问:“你把我抓来,是为了看外面怎么乱?”

“不不不……”箫起再看沈茴带着愠色的眉眼,又在美人图上落下一笔。

“裴徊光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刀。所向披靡,威力巨大。若他为我所用,成了我手里的刀,便可为这条通天的白玉帝王路披荆斩棘。但是若一把刀不受控制,就没有那么好用,变成憾事一桩。”箫起笑着,带着点疯狂。

“以你为挟,让他当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