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每打一个结扣念一遍你的名字。心诚则灵。我诚心盼你平安喜乐,比任何一个高僧开过光的平安福都好用。”沈茴握着小剪子,将系好的红绳多出的一点线头剪断。

裴徊光多看了一眼腕上的红绳,拂了拂袖,将其遮了。

“我原本身体日渐好转,可自然招惹了掌印,竟又越来越不好了。听说一个人造了孽,是会连累家人的。那些被掌印害死的无辜人不敢报复掌印,会不会迁怒我呢?”

裴徊光拂袖的动作僵住,猛地抬头,死死盯着面前的沈茴。

她对他浅浅地笑着。

她能温暖他疮痍的心窝,浓情翻滚。也能往他心里捅刀子,血肉模糊。

裴徊光忽然觉得很可笑,自己的喜与怒痛与痴,都被沈茴轻易牵扯。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她手里的玩偶,任她摆布。

沈茴抬手,去抚摸裴徊光的脸颊。她弯着眼睛眉眼间带着笑,只是眼睛却是湿的。她温柔抚着裴徊光微凉的脸侧,低声说:“不要难过哦。你若心里难受,我也想哭的。”

裴徊光握住沈茴的手腕,死死攥住她。他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疯了!”

她知她这样说,他会难过,她更知他难受了她自己也难受。那又何必这样互相折磨,难道只是为了……让他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