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没有染风寒。”
裴徊光笑笑,神色中带着几分轻嘲。风寒?他怎么可能染上这种玩意儿。他没有继续吃冰,他轻轻甩了甩长指上沾的水渍,然后拿了雪帕子,认认真真地擦手。
沈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终于问出口:“是因为掌印修炼的邪功吧?”
“算是吧。”裴徊光语气平平,说不上是浑然不在意,还是随口敷衍。
沈茴眉心一点一点蹙起来,她问:“你真的会像他们说的那样遭到修炼的邪功反噬吗?”
裴徊光忽然来了兴致。他问:“娘娘都听到了什么样的说法?”
“他们说……他们说,就是你修炼的邪功有朝一日会反噬于你,让你……让你不得好死……”沈茴咬起唇来。
原来还是这样的说法。裴徊光还以为如今又流传了什么稀奇的说法呢。他将擦了手的雪帕子重新工工整整地叠好,放在小几上。然后才开口:“那不好吗?啧,无恶不作只手遮天的第一奸宦暴毙于自己修炼的邪功,届时恐怕要普天同庆。”
裴徊光笑笑,指了指沈茴,道:“这样也符合娘娘心中所要的盛世,没了咱家为非作歹,娘娘也当放心了。”
沈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点点头,低声说:“听上去是挺美好的。”
她慢慢抬起眼睛,望向面前的裴徊光的侧脸。
他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说起世人对他的怨与恨。浑然不在意自己不被这世间人所喜,更不在乎生死。
“这世间没了你,理论上是挺美好的……”沈茴慢吞吞地说。